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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大舅哥,妹夫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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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则腹诽,唉,要哄年纪小的媳妇,还要哄年纪小的大舅哥,将来的日子,是不是不太美妙?

门忽然拉开,芦生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瞪眼看着行着礼的楚誉。

“谁是你大舅哥?好不要脸,乱认亲戚!走开!”居然还行礼,呸!

臭不要脸!

楚誉见他开了门,直起身来,挤进屋里,笑了笑,“前几天,你还追着娇娇认哥哥,怎么不记得这回事了?”

“……”

“你是娇娇的义兄,当然是我的大舅哥了?我哪里乱认亲戚了?”

芦生:“……”

楚誉走到上首坐下了,笑着瞧着他,“过来坐,跟你说正事。”

芦生心中烦闷,没有坐,而是,站在门口,斜着眼,瞄着他。

真是孩子气!

楚誉伸手揉揉额头,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怪着长宁郡主。”

“关你什么事?”芦生冷笑。

“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是娇娇的生母,我当然得关心了,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楚誉道,“还有你,我也关心。”

“所以,你现在是帮她说话?”芦生冷笑。

“阿芦。”楚誉抬眸,眸光沉沉望着他,“你知道吗?你并不是郁丞相的孩子。”

芦生心中更加惊讶起来,“你说什么?我不是郁文才的儿子?那我父亲是谁?”

“我不清楚,这件事情……,只有长宁郡主自己知道,可她不想说。”

芦生眯了下眼,“那又如何?”

楚誉说道,“阿芦,虽然长宁郡主是下嫁给郁丞相的,但是,你觉得,他能容忍长宁郡主,怀上他人的孩子?而且,生的还是男孩儿?”

“什么意思?”没有见过大宅争斗的芦生,听不懂楚誉的话。

楚誉又说道,“长宁的孩子,是嫡子!而当时,郁丞相已经和自己的平妻,生下了三女两子!”

“……”

“两个儿子已经很大了,忽然间,长宁生了儿子,你说,长宁的家产,还有其他两子的份吗?”

芦生的眸光微缩。

他虽然不懂大宅的争斗,但是他懂大齐的律法。

分家产时,嫡子女是继承大头,妾生的庶子女,只能得到小部分。

像长宁这种,是下嫁的身份高的女子,郁府的家产全是长宁的情况,嫡子嫡女会得长宁的所有家产,庶子女只能得到郁文才的家产。

但显然,郁文才的家产,跟长宁的相比,那是拿一块石头跟大山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郁文才就动了心思?害怕长宁将家产给了自己的儿女,不给他的儿女?

“你是说,郁文才有意害死了男婴?也就是……我?”芦生眯着眼,问着楚誉,“怕我继承郡主的家产?”

“对,他如果想害死当时的你,只会是这种想法。”楚誉回道。

“哼,自私的老匹夫!”芦生咬牙冷笑,“我若想要,他别想得到一文钱!”

楚誉又说道,“另外,还有其他人,也不希望长宁郡主生下男孩儿。”

“……”

“平南王夫妇只有长宁郡主这一个女儿,长宁郡主的儿子,是要继承平南王的兵权的。”

“……”

“长宁郡主如果没有儿子,兵权会被皇上收回。所以,嫉妒平南王势力的人,也不希望长宁郡主,生下男孩儿。”

芦生听着楚誉的述说,烦躁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站在当地,默默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当年的“死”?还有着这许多的阴私算计?

“只是不知,你为什么又到了北地。”楚誉说道,“难道是,正如师傅说的,你有好运照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楚誉站起身来,朝芦生走来,他伸手拍拍芦生的肩头。

“不要恨长宁郡主,当年她,真的很不容易,有人对她纠缠不休,意图坏她名声。偏偏父亲的兵权,是削了又削,已无能力护她。”

“……”

“等她生下孩子,平南王夫妇相继离世,更加没人护她了,而郁丞相呢……”

“……”

楚誉冷笑,“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长宁郡主,他只当长宁郡主是棵摇钱树,是块爬升的好跳板!”

“……”

“长宁郡主为了保护郁娇的名声,不得不装疯卖傻十年整。”

说完,他从芦生身边走了过去。

正如辛妈妈说的,有些事情,需要芦生自己去想。

旁人左右不了。

楚誉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芦生站在原地,还在想着他的话,如果楚誉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真的错怪长宁郡主了?

……

次日一早。

郁娇吃罢早点,正在园中看新开的茉莉花。

这时,收集消息的霜月来了,“小姐,王爷有消息送到。”

“嗯,说说看。”

“辛妈妈昨天晚上去找芦生了,说了身世情况,芦生起初不相信,还很生气。后来,王爷又跟他说了长宁郡主的事情,他后来没生气了,不过,他还是不肯相信,他的真实身份。”

郁娇伸手掐了一朵茉莉,放在鼻下闻着,点了点头,“这也不能怪他,换作我,也会不相信的。”

“……”

“再说了,家人并不是养不起孩子的那种人家,而他却流落在外,险些死掉,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想法。”

“……”

“不要逼他,让他自己想想吧。不管怎么说,郡主并没有丢弃他,郡主并不知情。”

霜月点了点头,“王爷也是这么说的。”

郁娇看了看天,“马车备好了吗?我要出门了,今天要去聚贤书院了。”

霜月一脸的黑线,“小姐,你真的要去找李家小公子?”

“嗯,要去。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帮忙。”郁娇从一旁的石桌上,抱起正在闭目养神的灰宝,朝园子门走去,这家伙吃了睡,睡了吃,为什么不长个儿呢?几个月了还是这么小,“你别那么大惊小怪。”

郁娇回头瞥了眼霜月。

霜月眨眨眼,能不大惊小怪吗?“小姐,那是小白脸啊!”

郁娇这是要红杏出墙吗?

“那也没有你家主子的脸白!”

霜月:“……”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

郁娇带着霜月,来到了府门口。

才走下台阶,就见前方不远处,郁文才和锦夫人生的二儿子郁人杰,正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声地骂着一个人。

那人瘦瘦高高的个子,穿着一身朴素的天青色长衫,像个穷书生的书童。

不过呢,十四五岁的年纪,却长得很是清秀。

有人在指指点点,小声地说道,“长得可真好看啊,这谁家的孩子?怎么就惹着郁家的二少爷了?”

“从小爷的马腿下,钻上二十个回合,小爷我今天就不要你赔衣衫了。”郁人杰一指马腿,冷傲一笑。

一旁相随的几个小厮,一起哄笑起来。

霜月眸光一沉,咬牙怒道,“小姐,锦夫人的小儿子是活腻歪了吗?居然骂起了阿芦?呀,阿芦怎么来郁府了?”

郁娇站在台阶一侧,静静地看着,冷冷一笑,“他是在找死,阿芦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喂,你聋子了?还不快钻马腿?”郁人杰又开始骂道,同时,手里的马鞭子,狠狠朝芦生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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