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涵有一件事没说错，她的精神或许真出了问题。

封行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手里的麻醉针成了多余。

他能感觉到商臻是痛的，因为每一针插进肉里时，她嘴唇会紧紧抿住，丝线染血拉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更是微微轻颤。

她是有知觉的，只是能忍到一声不吭。

这个认知让封行焱莫名觉得不舒服，以前商臻不是这样的，她要强又脆弱，倔强也懦弱，而现在的她，却抛去了所有软弱的一面，只留下强硬！

这一切都是那一夜之后才发生的，那一夜她浑身伤痕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变得如此彻底？

若是他多关注她一点，若是他早一点发现她出事了，她会不会就不这样极端？

想到此，他心中酸胀，觉得只是让那两个人渣判了无期，还是便宜他们了！

“如果很痛，就注射麻醉剂吧！”

说着，他将针管递过去，实在不想再看她痛苦。

商臻额头染上薄汗，因为疼痛，双眼满是水雾，当她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封行焱觉得呼吸都静止了。

“不用的。”

或许是因为痛到极致，心情愉悦，她看封行焱竟然也觉得顺眼了，尤其他眼中的愧疚和懊恼，让她觉得很新奇。

她继续缝针，封行焱无法勉强她，只能在一边盯着她刺穿伤口的动作，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一针针是缝在自己身上的！

终于，她紧抿的唇溢出一丝呻吟，封行焱再也忍不住，将手臂伸过去，冷硬的说道。

“你不要忍，痛你咬我好了！”

只求你别再这么折磨自己！

商臻闻言喘了口气，她抬头，湿漉漉的星眸中竟藏着鲜活的笑意。

“如果你怕我疼，那你亲我啊！”

封行焱意识还在犹豫，身体已经诚实的做出反应，他低头朝她有些泛白的嘴唇吻去，却在最后关头，被商臻带着手套的两指抵住了，一时间两人靠得极近，他看到她眼中无数星光攒动，呼吸一窒！

她笑着，昳丽的容颜染上两分邪气。

“你这么听话，是因为爱我么？”

封行焱一愣。

爱？商臻？别开玩笑了！

商臻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抗拒，理所当然的会错意了，她抿唇一笑。

“若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吻我？”

“我……”

封行焱眉心拧得死紧！

他还没想好说辞，商臻便替他说道。

“因为你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