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像鬼一样。

顾若初也只是惊了一下，抿着唇淡定自如地将手机接过来。他的手似乎很用力地捏着那只手机，骨节分明的手隐隐暴起青筋。

顾若初当没看到的接过来，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你回来了？要吃饭吗我刚刚让这的员工小姐上餐了，估计很快就会到……”

她的下巴突然被他扳过去，强迫地对上她的眼眸，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霍太太，怎么你连看都不想再看我了？怕我伤害你的“朋友”，这么迫不及待就让许屹辰跑了？”

她太聪明，从他一句话就能意会出另一种意思。

可这样，他很不喜欢。

顾若初很少见这样的霍南琛，看着他没说话。虽然他没冲她发脾气，也没怎么粗暴地对她。捏着她下巴的力度，也恰到好处。

可还是止不住地难受，或者换个说法，难过。

从来没有过这么难过——

这种难过感觉比上次她和他谈论许屹辰的事情更深，上一次她给两人之间的关系留了余地，在承希宁棠溪和她之间还算平衡了。

而这一次随着承希的胳膊彻底没救了，他们之间这种平衡关系也到此结束，他完全地站在了承希这边。

这一次她已经彻底麻木，也不想再去争取了。

何必呢？

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没有感情就活不下去的人？

不是的——

“不然呢？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毁？像杨子裕和顾妍薇那样？”顾若初抬眸看着他，“你可以为宁棠溪和承希讨回公道，让屹辰为你的怒意埋单，我也可以用我一丁点力量去保护他。”

所以，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