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煎好药,走进屋瞧,褚阑珊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脉搏比方才强了一些,但仍不停冒着冷汗。
鸾春将他扶起来,药喂到嘴边,还是有些担心有人在这上面做手脚……
已经将人救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一朝不慎,喂了他毒药怎么办?
胳膊一拐,鸾春干脆将本来要送入褚阑珊嘴里的药倒入自己口中,然后再渡到褚阑珊嘴里,让其喝下。
就算这药真的有毒,一旦毒发,他们俩也算是一命抵一命。这样哪怕将来一起到了阴曹地府,褚阑珊也怪不着他。
两片唇缓缓覆在褚阑珊苍白的嘴唇上,鸾春伸出舌头,轻轻舔开一条小缝,将满腔的苦药渡了进去。
这么喂了两旬,褚阑珊悠悠转醒,认清局势后立即惊恐地挣扎,一口药漏掉了半口。
鸾春忿忿,让褚阑珊不要动,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角,拭掉他唇边的污痕。
“听话!”鸾春箍着褚阑珊的下巴,强迫他启唇,“我是在舍命救你,丝毫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褚阑珊哝了一声,抬起眼睛瞪他,眼角通红,真像被他轻薄了一样,说:“滚。”
鸾春见人清醒了,懒得废话,灌了一大口药在自己嘴里,手指固定褚阑珊的下颌,莽着力气又渡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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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又苦又涩,褚阑珊费力地咽了,也发狠了,将鸾春的舌头勾进自己唇中,用力咬了一口。
不过旧疾难愈,哪怕他用尽了全力,那一咬仍旧没什么痛感。倒是鸾春被惹恼了,既然褚阑珊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那就别怪他坐实这个风流郎的名号!
思及至此,鸾春放下药碗,按着褚阑珊亲吻。褚阑珊的唇里有浓浓的苦,混着血腥,全部被鸾春吞进自己的肚里。
这药太苦,也难怪他会哭。
鸾春从怀间的暗袋里取出一块贻糖,放入口中,再次吻了上去,往褚阑珊的嘴里渡进丝丝缕缕的甜。
不知褚阑珊是病得昏头还是被这甜蜜捉弄,竟也主动仰起脖子,自然地索取。
纤细的十指插.入鸾春的发髻,轻轻地抚摸,鸾春也逐渐入迷,力度松弛,温柔地同他纠缠。
窗外是十月的戈壁黄沙,两人却用唇齿描摹出三月江南的微风细雨。
“cut——”应舒喊道,“这条过了,切一条近景。”
工作人员立马涌上来,调光的调光,恢复道具的恢复道具。
郁澜重新躺回床里,闭着眼睛让化妆师补妆。胡豆忐忑地走到导演身边,问:“刚才那条怎么样?”
应舒很满意,“这块糖加的非常好,很有感觉,看来你对鸾春这个人物的理解已经很深了。”
最近胡豆不断摸索和了解鸾春这个角色,每次提出加戏或者改戏,结果都不错,也让他越来越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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