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扶了扶脖子,顺势把肩上的头发捋到胸前来挡一挡。
静懿又道:“是不是你跟大都督打架了?他弄的?”
卫卿抽着嘴角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静懿凝着秀眉,一脸严肃,“不管是哪样,他都不该这样对你。你还想帮他说话?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委曲求全的人。”
卫卿有点头大:“我没有委曲求全。”
静懿恍然道:“难怪你这两天都不愿来找我,原来竟是怕被我发现。你要是说出来,你义父义母还有二舅舅定会为你做主,再不济,我也会为你做主。”
该怎么给静懿解释?她要是说淤痕是男欢女爱留下的,估计静懿又会觉得这太恐怖了吧。
这时静懿身后冷不防响起一道清淡随和的声音:“做什么主?”
静懿回头看去,是殷璄回来了。他步入院中,余晖镀亮了他半个轮廓,撒照进他的眼底里,平淡无波却绮丽无边。
修长的身影也被拉得越发颀长。
他看起来虽好接近,可身上那种气场是不容忽视的,随着抬脚不疾不徐地走来,方才静懿还义正言辞,眼下就不由自主弱下一截。
虽然他是卫卿的夫君,而卫卿是静懿最好的朋友,可静懿也清楚得很,他不是好惹的。
静懿张了张口,还是直言问:“大都督和卫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殷璄道:“公主何以见得?”
静懿道:“若是没有矛盾何需动手动脚,弄得她衣裳下都是淤青?”
殷璄顺着静懿所指,看向卫卿衣襟下那若隐若现的吻痕,不由目色转深。
卫卿揉了揉额角,道:“静懿,你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花的问题吧,至于我和大都督,夫妻关起门来好解决。”
静懿显然还不信,卫卿又一本正经道:“不妨实话跟你说,我们经常武力切磋,偶有磕磕碰碰十分正常。大都督身上也有淤青,只是不方便给你看。”
静懿道:“卫卿是女子,大都督为何不让一让她?”
殷璄看着卫卿,意味深长地动了动眉梢,道:“征战靠的是实力。”
那可不,只不过他征战的对象是卫卿而已。
卫卿被他看得脸皮发烫,硬着头皮对静懿道:“我不习惯别人故意相让,你也别操心了,如你所说,我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殷璄适时过来牵了卫卿的手,牵着她回房,道:“外面风大,先进屋去。公主请自便。”
要是不及早回房,照静懿的性子,要么刨根问底,要么论个不休。
如此,还是先回避比较好。
静懿半疑半惑,只剩她自己晾在风里,遂也没久留,转身离开了去。
晚饭后,静懿从卫卿那里摸到一点门道,便去找了缪谨。
缪谨在亭中招待了她,于月下烹茶。
麦芽拿来一件薄披风给静懿披上,就安安静静地退下。
缪谨斟了一杯茶递到静懿手边,静懿故作淡定地握了握茶杯,可热茶终究烫手。
PS:这下误会大了,静懿本着学术的精神,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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