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一个好时候。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真不是个好时候！

拿出烟盒出去了，他想抽两口烟。

病床上的吴阿姨长长的叹口气。

陆西舟回到安全楼梯，刚要点上烟，任长空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到医院门口了，几楼几号啊？我要不要买点东西？”任长空谢过送他过来的车，人家部队的车转弯就回去了，回去还有三百多里路呢。

任长空的老家也是北方，他奶奶家距离陆西舟的老家还有千八百里路呢，他还真没来过这个地方，左右打量着，市医院，几楼啊？

陆西舟想起刚才和他妈妈的对话。”我下去找你。”任长空放下电话就找，哪里有鲜花店呀，礼品店一类的，他要不要买点东西？毕竟上次仓促的和丈人丈母娘见面都那么久了，这次说啥要留个好印象。

那就买点老山参吧，来个十根八根的。

不能再第一次的时候礼数不周，不然不好娶阿佳。抠搜的正让卖滋养品的老板把那雪燕燕窝拿来两盒的时候，陆西舟从里边跑出来。”再着急你也不能不穿外套啊！”

任长空看到陆西舟就穿了一件很薄的套头长袖t恤，农历九月份了，北方冷了，早晚温差大，他们藏区都不知道下了多少次雪了。

赶紧脱掉身上自己的这件外套，披的陆西舟的身上。”给我拿着俩。”

把那人参的盒子交给陆西舟，自己拿起阿胶礼品盒。”这东西我没买多，意思意思得了，回头我从我爸的收藏里拿出点来，我爸给我妈买了几十年的老阿胶，特别补血，给老丈母娘尝尝啊！”

看起来都是包装过度的，看着特别气派，华丽隆重。”在哪呢，好点没有？休息了吗？严重吗？要不要搭支架？搭支架就要搭进口的，质量好。这边心胸科怎么样啊？要不也转到沪市去吧，或者直接到京城，武警总院治疗特别好。”

任长空说着，就要往里走。”把你吓着了吧？没事儿啊，大不了办个病退，搬过去和咱们住，咱们家那么大，老两口住着也挺好的。你还有伴了呢。叔叔在吗？你看我这身衣服可以吗？不会给你丟人吧？你说我是直接喊爸爸啊，还是很喊叔叔啊！”

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陆西舟，陆西舟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了？又回来了，把东西放到地上，扶住陆西舟的肩膀，微微低头看着陆西舟。”阿佳，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任长空摸摸他的胳膊，把陆西舟往怀里带。就说了年纪小，没见过生死，一时间接受不来，毕竟至亲距离死亡这么近，肯定心惊肉跳的，就算是已经救回来了，还是惶恐不安。要哄哄。”不怕不怕啊，没事了。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咱们找个地方说话。你跟我来。”

陆西舟晈咬嘴唇，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拉着任长空，往医院的后边那片病人活动区域走去。晚上七八点了，没有病人活动了，人很少。”怎么了？那小脸那么严肃？”任长空打趣着问，要摸摸，要把他的脸拉一拉，笑一个嘛。你老公在这呢，你老公是辟邪震物，黒白无常都怕，我在这，你放心，老丈母娘绝对没事。”我妈心梗了，还好有一个办公室的姑娘会心肺复苏，才没有梗死。”

陆西舟为难的很，思考再三。”我和我妈尝试着说了咱们俩的事儿。”

任长空也不笑了，看着陆西舟的脸色，就知道不那么顺利。”不同意？””她不听我继续说了。我问她，如果有一个人对我很好，能不在乎男女吗？她说在乎，她希望我有一个正常的婚姻。我还想说她不听了，要睡觉。””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