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衍反应极快地踩下急刹，车身剧烈一抖。

施媚不知睡了多久，车身猝不及防的一个前倾，施媚整个人在后座椅子上毫无预兆滚了下去。

“啊！”

施媚摔得结结实实，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就大声喊道：“你干嘛呀！”

施媚的声音还含着睡不够的鼻音与娇嗔，睁开眼睛，发现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已经七点多了，周围还是黑沉沉的。

车子已经停了下，施媚从地上爬起来，嘟囔道：“会不会开车，摔死我了……”

时令衍肩胛处钻心的剧痛分明。

此时此刻手臂已经发麻，剧痛让他的左手动弹不得。

尽管如此，时令衍还是尽力用右手握住方向盘，唇线紧抿，沉默不语。

施媚已经强打起精神，看向了前面。

第一眼，就看见了挡风玻璃上星星点点的鲜红血液。

施媚顿时间清醒了不少，看着他，道：“哪里来的血？”

时令衍没有回头，声音有些低，“不小心撞到了一只鸟。”

“鸟？”

施媚觉得扯淡。

又不是开飞机的，还能撞到鸟？

可打开窗户，听到周围传来的清脆鸟叫，施媚又将信将疑，伸腰打了个哈欠。

时令衍将车子重新发动，飞快地回到正轨，可突地，挡风玻璃再一次‘突’一声，一枚子弹落在了时令衍的而后，将坚硬上好的驾驶座的座椅生生穿出了一个孔。

时令衍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看了眼这个弹眼，发现这个弹眼位置有点刁钻，斜斜飞入。

若不是他车子回正得快的话，这颗子弹……恐怕落的就是施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