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十分绝望的感觉，就像是喉咙被人活生生扼住一样，发不出来一个字。

时令衍忽然开始发现，这里似乎不应该是地狱该有的样子。

可说是天堂，也并不尽然。

他没有感到痛苦，但也没有半分的快乐。

他这段时间待在这里所感受到的，就只有空洞跟无趣而已。

他有一种怪异的直觉——他可能还没死，他可能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时令衍有些不知所措。

他用尽全力想要呐喊，想要回应，但是却怎么都动不了。

他很绝望。

时令衍试了很多种办法，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听到了云渡的声音，还有……不属于施媚的声音，可他们却叫那一道声音的人：施媚，施小姐。

时令衍怔怔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听到了他们对施家的不满，也听到了奶奶的怒吼、憎恨，可最让他动容的，是那句：有些人长不大，总得要有法子让他们长大。

这句话，是唐妩的爸爸，也是他在军队时候的顶头上司唐怀章总是挂在嘴边的。

他对唐怀章最大的印象就是他刚入伍不久，唐首长穿着一身笔直的军装，戴着一顶威武正直的帽子，不言苟笑地对着底下的新兵蛋子说：在我这里，没有孩子，没有老人，有些人不要妄想用资历差、年纪小来试图比别人懦弱！有些人长不大，我总有办法让他好好长大！

唐妩也偶尔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而现在，这个被他们称之为‘施媚’，却拥有着跟‘大师姐’相差无几声线的女人，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