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莎莎却不怎么信他的话,她知道梁宇个胆小怕事的人,有根羽毛从天上落下来,都怕会打破自己的头,平日里动动笔杆子,耍耍嘴皮子还可以,说到真格的东西,他抬腿就跑,比兔子还要快。
要是说他是跑到楼上来想要占钟睿瑶的便宜,那可信的程度还能稍微大一点。
所以,陆莎莎不想只听梁宇的片面之词,转过头去向钟睿瑶求证。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陆莎莎开口问。
结果,过了半天,却没有人出声理会她。
“钟睿瑶,我问你话呢。”陆莎莎见钟睿瑶轻慢自己,并不回答,心里非常不高兴,她趾高气昂地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此刻,屋子中却响起了轻而清晰的呼噜声,“呼呼呼……”
陆莎莎十分奇怪,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去,结果就发现钟睿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两片嫩粉的唇瓣微微张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挂在腮边,同时,还有均匀而轻微的呼声正从她嘴里发出来。
原来,人家这是酒意未消,打了梁宇,活动了筋骨之后,感觉身体乏沉,所以躺到了大床上接着梦会周公去了。
陆莎莎看到这里,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敢情,自己在这里跟梁宇都动起手来了,人家那边却是平安无事,还有心呼呼睡大觉呢。
陆莎莎真想走过去,给钟睿瑶也抽一记大耳光。
“你可不要这样,你别看她现在睡了,如果你惹到了她,她带着酒疯动起手来,比平时更厉害。”
梁宇心有余悸地对陆莎莎说。
其实,如果是钟睿瑶能此时跳起来暴打陆莎莎一顿,梁宇也不会有什么心疼的地方,反而会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意。但是,他就怕陆莎莎这么一捅马蜂窝,会殃及池鱼,让他也跟着倒霉,再被钟睿瑶给狂扁一顿。
既然钟睿瑶都已经睡觉了,而陆莎莎也不敢惊醒她。那么对梁宇来说,这个事情就变得极为有利了,他可以单方面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对于他这样吃记者饭的人来说,写一篇文章,可以说是构思敏捷,那么编谎言,更可谓是不在话下了。
所以,梁宇继续诓骗她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上楼来找钟睿瑶的麻烦么?是因为刚才我在楼下经过的时候,听到了她跟陆淮宁两人打电话聊天,他们两个说的话,太令我气愤了。”
“气愤?我看你这是在吃醋吧?”陆莎莎脸上显出轻蔑的神情。
“不是。”梁宇连忙摆手,否认掉了这个事实。
“他们两个在商量,利用筹办婚礼装修房子为名,要把你们母女两个赶出陆家去。”梁宇知道陆莎莎最怕什么,所以就编往这个上面来编排什么。
“他们敢,当我们母女好欺负么?咱们去告诉爸爸去。”陆莎莎一听这个,当时就不干了,拉着梁宇的手,就要往外走。
因为沈曼是陆青山的第二任妻子,所以陆莎莎心里一直有个自卑感,认为自己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而陆淮宁才是陆家的“嫡子”。所以她时常担心,以后这份家产自己是不能独占了。
现在自己的爸爸身体健康,春秋正盛呢,陆淮宁和钟睿瑶就敢公然想着要将她们母女逐出家门,这不是要抢班夺权么。
现在就把这个话告到父亲面前,就让他好好知道下,陆淮宁这两口子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我跟你已经订婚了,很明显我是你这边的人,虽然我说出的东西都是事实,但是爸爸和奶奶能相信么?”
梁宇自以为潇洒地对着陆莎莎投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儿,但是他却忘记了,此刻,他不是面如冠玉,双眼如炬,而是已经被钟睿瑶给打得两眼乌青,额头红肿了,所以,现在非但没有给人以一种美感,还让人产生了一种惨兮兮的感觉。
“那你说怎么办?”陆莎莎经常都是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她对着梁宇张牙舞爪的,而到了关键时刻,她反而没有了主意,还要依靠梁宇来出招儿。
梁宇就知道她会如此,所以,早有准备。
他咧嘴嘿嘿一笑,从衣兜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巧的针孔摄像机,对陆莎莎说:“咱们先不动声色,将这个东西安放到陆淮宁的房间中,如果他跟钟睿瑶背后再搞什么阴谋诡计,有声有影的都能录个一清二楚。到时候,铁证如山,就连爸爸和奶奶也没有办法再包庇他们两个了。”
“太好了。”陆莎莎听到了梁宇的主意,激动得双手一拍,差点跳了起来。
“嘘。”梁宇对她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依旧呼呼大睡的钟睿瑶。
陆莎莎明白过来,立刻就转用极低的声音对梁宇说:“咱们把这个东西放到哪里呢?”
“要一个隐秘不易被发觉,同时又能拍摄到房间全景的地方。”梁宇抬头环顾了下房间的四周,随后,他瞄到了一个好地方。
“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累死陆淮宁,也想不到,你能在这里,安装一个针孔摄像头。”陆莎莎夸赞梁宇说。
梁宇安放好了摄像头后,就拉着陆莎莎蹑手蹑脚地从屋子中退了出去,再把卧室的门给悄悄锁好,恢复了原装。
瞬间,屋子中就只剩下了熟睡酣然的钟睿瑶。
与其同时,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针孔摄像头已经在偷偷地开始运转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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