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愣在那里,几秒钟后,她双腿一软跌回了沙发上。
钟妈妈死了,已经五年了,沈曼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忘在脑后了。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非常害怕,夜里甚至不能闭眼睛,总感觉冤死的钟妈妈会化成厉鬼,站在她的床头跟她索命。
而且,陆青山也在事后询问过沈曼,钟妈妈这么一再勒索陆家,她为什么不早把事情给公之于众。三百万,陆家不能说承受不起,但对陆家来说也绝非是一笔小钱。
家庭的财政上出现了这么大的窟窿,可是自己竟然一无所知,那就说明沈曼要在别的地方隐瞒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况且,虽然沈曼变戏法一样地甩出来一堆银行流水清单,证明自己是给钟妈妈打了三百万的钱过去。可是,陆青山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地细想一遍,越发感觉可疑。有哪个人会给别人转账打款的时候,将每一笔银行交易小票都留存得那么完好呢。
这明白摆着就是打算留着当证据,日后好揭发或者控诉用的。也就是说,沈曼从给钟妈妈第一笔转款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未来的某一个场合。
陆青山确实看不上钟睿瑶的出身,但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喜欢不喜欢都坦诚地表达出来,不会背后搞阴谋手段,也绝对看不惯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采用阴谋手段来陷害别人。
对于,丈夫的质疑于询问,沈曼无法给出一个圆满的答案。她神经兮兮地整天对着镜子,为面颊上那一道被钟睿瑶划出的伤疤而黯然神伤。她夜里睡不好,白天萎靡,更没有精力去面对陆青山源源不断的发问了,她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陆青山跟沈曼之产生罅隙,他心里藏着对妻子的怀疑。
不过沈曼并没有一直颓废下去,因为白薇薇意识到,如果自己的这位盟友出了问题,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整个事情功亏一篑。
为此,白薇薇特意将沈曼给约了出来。
“别管大家还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只要钟睿瑶已经走了,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成果。如今不好好享受着份胜利果实,难道反而颓废不成。”白薇薇永远是脱尘出俗的,高雅秀丽,说着温温柔柔的的话,令人非常容易生出好感。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沈曼不是不知道,她原本以为钟睿瑶走后,自己可以过上舒心惬意的日子,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白薇薇可以站在制高点上,说这些漂亮话,给她当成了心灵鸡汤。因为,凡事都是她在背后拿主意,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冲锋陷阵地干了,不公平!
沈曼永远都记得钟妈妈当时嘴唇发紫,面色铁青地一头栽倒在地上的样子。
虽然她恨钟睿瑶,不惜用污蔑的手段来败坏钟家的名誉,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过要弄出一条人命来的。她的本意就想着让钟妈妈带着钟睿瑶尽快滚出陆家就可以了。
“我每天晚上都没有办法睡觉,那个女人瞪着可怕的眼睛,要吃了我一样。”沈曼颤抖瑟缩地摸着面颊上的伤疤,满脸的惊恐失措。
她现在是独霸着陆家的财产,但她已经没有了享乐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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