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颔首，不置可否，“嗯哼。”

“呵呵呵呵……”她忽然就掩面又哭又笑，状似疯癫，“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不早点……”

“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其实有一点我挺不理解的，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多等一等，也许就能苦尽甘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眼角滑落一滴血泪，向如瘫在地上喃喃。

“对，所以你自己痛苦，便想让所有人都跟你一起痛苦，刚刚如果不是我阻止，杨小曼已经被你害死了，”苏葵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你刚刚还想杀了我，可是在下手之前，你为什么不想想，杨小曼对你尽心尽力，只为了一点因为善意而招来的麻烦，你就毫不犹豫的下手。”

她冷笑，神色越发冷然，“呵，也许，你骨子里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别人对你的好，你全部当做理所当然，但，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凭什么？”

“我若是当初帮你，那是出于情义，我若是选择不帮，那是出于自保，你自己招来的祸，凭什么要让旁人帮你背？”

一连几句问话，字字如冰，震得向如坐在原地，一时没了反应。

苏葵也并不想要她的反应，说完她想说的，随手拎起故事集晃了晃，“进来吧，别想着害人性命了，我让你亲眼看看那个男鬼是怎么魂飞魄散的，心愿完成后，自己投胎去吧。”

向如倏地瞪大眼，只是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实在有碍瞻观，苏葵不忍直视的别开眼，就听向如惊讶道：“真的吗？你真的会帮我报仇？”

苏葵想说，她并不是为她报仇，只是纯粹的刷任务来着，但看到向如一双充满希冀的双眼，还是勉强点了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