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祀压抑住哭腔,点头,“是,奴婢这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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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殿。
镜祀走后,越扶桑望着桌案上,那个小小的粗糙瓷瓶。镜祀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的进来,将瓶子放到了他面前,说了句“教主命我给你的”,便快速离开了。
他抬眸瞬间,看到她强忍的泪意,以及眼底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与愤怒。
冬季的天色,总是黑的特别快。
从回来后,越扶桑一直沉默的坐到了深夜,起身时,脚步踉跄了一下,身体已然坐的僵硬。他在思考,思考他对那个与他势不两立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感觉。
无名殿内与殿外处于两个极端,外头大雪飘摇,殿内温暖如春。除了刚开始,越扶桑不可否定,她待他是极好的。没有人敢侮辱他,所有下人,对他都毕恭毕敬。一旦被她察觉有人对他不敬,下场绝对是十分凄惨,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了教主心里的人是谁。
大概,只有他自欺欺人,始终觉得她在戏弄他吧?所以,即便心内有过松动,也依旧坚持着,不肯沦陷。
思及此,不由苦笑,那女人当真是好本事,难怪因罗教这么多男宠,最终却没有一个人恨过她,反而对她痴心不悔。
他一向对感情之事敬而远之,性格冷淡,没成想,也栽到了她的手里。
对,他栽了,在望到一只灰白的飞蛾,扑棱着翅膀,毫无顾忌的飞向烛火,而后身体在忽然窜起的火焰里,燃烧成灰烬的时候,认识到了。
所谓飞蛾扑火,大抵不过如此吧。
什么狗屁的正邪不两立,如此,他就毁了因罗教好了,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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