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梵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迟疑的愣了半晌，直到后知后觉的反应到莫宇楠对他毫不掩饰的敌意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些话，全是针对他的。

他缓缓掀开眼帘，循着苏葵的目光，一下子便发现了正对着后座的后视镜。他漆黑温润的双眼微凛。莫宇楠似乎注意到了何以梵发现了，讥讽的扯了扯唇角，直勾勾的对着抬眸望向后视镜。

也就是瞬间，他忽然怔住了。

只见小小的镜子中，男孩本来清隽柔和的面容，在一瞬间，似乎覆盖上某种阴郁，双眸冰冷凌厉，仿佛浸了冰碴似得，令人胆颤。

莫宇楠的心猛地被戳了一下，他手中方向盘失去控制，脚下急刹车猛踩。在刺耳的刹车声中，他仓惶的转头瞪向何以梵。

却发现，男孩还是那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他——

“怎么了？老莫？”苏葵扬了扬眉头，抬眸望向车窗外，外头景色陌生，并不是她居住的地方。

莫宇楠有些反常，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何以梵一眼。而后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不好意思。”

他说完，重新启动引擎，驾车回到正轨。

可能是他的错觉吧，一个刚刚二十岁的男孩，怎么可能出现狼一般的眼神呢？

这种眼神，只有在那种穷凶恶极的凶徒身上，才能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