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确实很烦躁，跟这么一个随时随地有各种条件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他的性格算不上好，很多次，真的很想一把掐断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然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么做，他会后悔的。

楼歌起初不明白那种冥冥之中的声音是什么意思，直到这一刻，他忽然了然。

皎洁的月光如银纱倾泻了一地，楼歌弯了弯唇角，动作轻缓的退了出去。

-

翌日大早，苏葵发现自己是在卧室里醒来的。

他回来了？

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窗外的阳光正好，在无名星，鲜少有冷空气。在这么一个四季如春的星球，却偏偏，生活着无数被国家和命运放逐的人。他们酗酒斗殴，无所事事的游走在每一个街头，眼睛里倒映不进头顶的天空，心中布满阴霾。

这就是此时此刻苏葵所身处的地方，一个反差如此之大的地方。

-

“醒了？”

刚刚迈出卧室的门，一双子夜般深邃的眸子便直勾勾望了过来，他难得温和的模样，让苏葵稍稍有些不自在。

她点了点头，“昨晚回来的？”苏葵没有问是不是他将她抱进去的，因为看到他，已经表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