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忍心。

估计薛霜也是这么想的吧？宁愿把那些歌免费送给别人，甚至一把火烧了，也不想再跟秋亦这个渣男扯上任何关系。

苏葵一把抽回手，冷笑，“反正说来说去，你的话全都是借口，你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人气，难道就因为你有了女朋友，就全都毁于一旦了？秋亦，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嗯？！”

秋亦也清楚，他所说的一切都站不住脚，只不过以前他只要说，薛霜就肯定会相信。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被欺骗了。

“小霜，我……”

“嗤——说不出来了吧？”苏葵把玩着杯子，居高临下，与秋亦对视，“秋亦，我之前愿意相信你，那是因为我爱你，可是，再多的爱，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我c大音乐学院优质毕业生，就连老师都夸我前途无量，我自认为我长得不丑，不会给你丢脸，能力，起码也能拿得出手！”

“可你呢？你始终当做看不见，看不见我的付出，又把我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朋友劝我很多次了，秋亦，我有对不起你过吗？”

一字一句，说的秋亦无言以对。

夏日的阳光落在窗外的一颗歪脖子树上，树影斑驳，上面虫子吱吱叫着。

客厅中良久的沉默。

“小霜，对不起——”

苏葵揉了把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秋亦微红的眼眶，心内抽痛，这是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哪怕现在失望，也不想让他这么难过。

她指尖微动，似乎想抚下他的头发，却最终咬牙忍住，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