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怜的一句“季炀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目光死死地盯着大敞的大门，外头雨幕湍急，伴随着惨白的闪电，地面上被雨水砸出一个又一个小水坑。

“阿怜……”

沈玉心疼的抱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关系的，季炀还是在乎你的，不难过，嗯？”

卫鸿哼了一声，“要我说，为什么非得这个季炀不可？以我们卫家的家世，更好的，也找得到！”

原本他还是很欣赏季炀这个年轻人的，结果两个女儿，全都栽在他的身上，还因为他反目成仇，要不是因为卫怜摆出一副此生非他不嫁的姿态，卫鸿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不要，爸爸！我只喜欢季炀哥，要是不能嫁给他，我宁愿一个人终老！”

卫怜从沈玉的怀里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什么事去她都可以让步，但唯独这个人，她绝对不让。

曾经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善意与阳光，都是这个人带来的。她就像是一个生活在地狱中的人，一旦看到一点阳光，就仿佛濒临死亡的人，死死抓住，不肯松手。

卫鸿气闷不已，看着桌子上一筷子都没动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了。

“随便你们，我是管不到了！”

说罢，站起来回了书房。

至于方才苏葵说的话，也渐渐地，被这些烦心的事，给压下去了。

-

苏葵决定离开卫家，并非心血来潮。

她一天在卫家，卫怜跟沈玉，就不会轻易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