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从他的胸膛穿过，男人坐在地上，如同初识时候那般对她笑，柔和温润。

只面上血色快速褪去，苍白的唇轻轻颤抖，竟还有力气，说出这句话。

“沈勿忘？”

苏葵一把按住他的胸口，从空间中取出各种珍贵药材，全部往他嘴里塞。

“先吃下去，不许说话！我还要等回去收拾你呢！你难道不等我的惊喜了吗？沈勿忘——”

“呵，还是你输了。”

凌奕川仰天大笑，任务失败，功力受损，能活着走出去的机会渺茫，已经令他心智大变。

“是吗？那你也不需要活着了！”

苏葵捡起身旁的剑，反手裹着一道灵气，朝凌奕川疾飞而去。

“噗”的一声利器进入人体的声音，让这笑声戛然而止。

雪山之上，寒风瑟瑟。

苏葵抹了下沈勿忘的唇角，抿了抿干涩的唇，“你就是个傻子，我说了不让你进来的！”

“我……不放心你……”沈勿忘眼睫颤了颤，无力地靠在苏葵的肩上，“可是，我有点不甘心就这么死掉啊……”

他都来不及，参与她的人生。

“傻子……”

苏葵揪了揪他的耳朵，眼眶微微发红，哪怕知道，也许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他们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可真的亲眼见到，他倒在她怀里奄奄一息的时候，那种彻骨的心痛，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她终于知道，那些世界里，她在他眼前离开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

“对不起……”

沈勿忘艰难地笑了笑，修长地手指上不知道染了谁的鲜血，浓稠殷红，抬起手拍拍她的背，“别、别自责，我不后悔，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