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却没听着这魏阙说什么轻功暗器,只是听着此人也算是泽阳族中人,自然也觉得较其他人来的熟悉。偏在那时就没想到,闲来无事听了闲话,还真的寻着了个可为己用的人。
那日午子阳忽得公主密诏,满心疑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听得桑洛开口问的第一句,便面上涨得通红。而这满面的涨红与瞪大的双目,正是因着心中仇恨。
桑洛只是轻声问了一句:“昔日鄂多一战,孟独,可是真的陷害了你父午将?”片刻,便从午子阳那满是惊怒的面上得了答案。她请了午子阳坐,亲自斟了杯酒给他,只又说了一句:“若我让你帮我除了孟独,你可愿意?”
只是这淡淡两句话,便是水到渠成。
翌日,桑洛往渊劼处,请渊劼旨意要下嫁孟独。便就在孟独点兵备整的几日之中,却不知道自己的营中除了凌川,早就又多了一个午子阳。午子阳每夜三更,趁着皇城卫换防之时来到桑洛处,将孟独一日的事儿都告知桑洛,直到孟独率兵往南疆开拔,桑洛又让午子阳暗中跟着,若瞧见孟独与牧卓信使,便想个法子,将那信拿到手中送回来。
桑洛的目光定在那似是要吐绿的树木枝头,心中叹了一口气。
伏亦与凌川是救命之恩,孟独与午子阳,是杀父之仇。
受人恩惠未必皆能结草相报,可若结下这不共戴天之仇,定必杀之而后快。
这道理,她心中明了。
如今形势,她也只能将手中筹码,压在这午子阳身上了。
而沈羽……
她叹了口气,捏了捏手中早就被握的温热的帕子,若非必要,她实不想再将沈羽牵扯到着浑浊的根本瞧不见底的漩涡之中来,她只想让沈羽就保留着她那一颗赤子之心,对于此间的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只盼着沈羽安然无恙再别受什么伤,还等着沈羽早些将陆离的婚事儿退了,南疆的事早日平定下来,伏亦在太子位上做的安稳,如此,她便可真的放下心中的种种担忧,做她沈羽一人的夫人,再不理这些扰的人心烦头疼的事儿才好。
只是不知,沈羽可知她的这一片心,如今在姑业城中,是否也如同自己一般,备受相思之苦?
那新铸的长剑此时就放在窗前桌上,她低垂目光,伸手从剑身之上摩挲过去,触手冰凉,不觉精神一振,唇角微微弯起,露了这几日来极为难得的一抹笑容。却不知自己做的这件事儿,正是沈羽以往遇到事情沉思之时最惯常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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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是一个当王的料子,差点儿就输在了是个女子这个起跑线上。
桑洛: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啊?
二达:不客气,为了让你当上女王我一定不遗余力的虐待你。
桑洛:微微一笑。
疏儿:瑟瑟发抖。
二达:瑟瑟发抖。
桑洛:等我当上女王,我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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