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孟独咧嘴一笑,看了看周遭龙弩卫,便是那龙弩卫都随着孟独一起笑出声来,片刻,他咂了咂嘴:“沈羽,你可真是个黄口小儿,没有半点的脑子。也难怪今日要死在此处。我主本就天命神授,早该登王。若不是伏亦用了阴损的招儿,只会招揽他心腹之人,骗的太子之位,我主又怎会忍气吞声在南疆僻远之地受这样多的苦难?良禽择木,难道我孟独为了区区一个公主,便要舍了我仁厚之主?实在笑话!”他说着,身子前倾,盯着沈羽半晌,开口只道:“况我主登王,一个公主,又算的什么?自然照样嫁入我孟氏一族,替我开枝散叶,夜夜为我笙歌!”
沈羽面上染了一层寒霜,听得孟独此言便恨不得冲上去砍了他的首级下来。然她此时却又笑着点点头:“孟将所言甚是,羽,自愧不如。”
孟独微微笑道:“问完了,可受死了?”
沈羽又道:“不急不急,羽还有一事不明,还得孟将指教!”
孟独眉头一拧,坐正了身子啐了一口:“你倒想问,我却不想说了。沈公,时候到了,也该上路了。”
沈羽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却又不敢回头去看,生怕漏了蛛丝马迹给这孟独,复又赔笑:“反正也是要死,我们困在此处没有生路,孟将,难道怕我们凭空消失不成?孟将,竟如此胆小?”
孟独面色更是阴沉,冷冷看着沈羽,不着一词,眼神一眯,却忽的发现沈羽身后的泽阳军似是正在步步后退,又觉得越来越少,谷口狭窄他看不清谷中全貌,可这动静让他心中不安,又觉沈羽一问再问很是怪异,惊疑有诈,当下右手一抬,咬牙道了一句:“放箭!攻!”
数十支精铁箭簇朝着沈羽射过来,前头皇城卫举盾便挡,旋即谷口已是杀声震天。沈羽转头大叫了一句:“快!”眼瞧着谷中的军士还剩了一半,心中更急,拔了腰间长剑叫道:“皇城卫随我迎敌!”
可她话音未落,马蹄声响,龙弩卫先锋铁骑随着孟独已然闯入了谷口,当下便见谷中人少了不少,那泽阳军士正一个个靠在谷后山壁上,似是正一个个的往不知什么所在的地方后退。他当下大吼一声:“杀!一个不留!”话未说完,眼前寒光一闪,身下马儿便是一声嘶鸣,整个马头都被削了下来,他身子一晃竟从马上滚落,瞬而起身抬弩便射,但见沈羽微微侧身躲过一箭,此时正立在那马儿一旁,手上长剑上已染了血。
“孟将既然要打,此时,倒是个好时候!”沈羽高声大吼,人随声动,纵身一跃持剑朝着孟独斜劈下来。
孟独舍了弩翻身一躲,腰间弯刀出了鞘,朝着沈羽劈砍过来,沈羽却不恋战,转身又逃,窜入敌军之中斩杀数人,身边皇城卫持盾操戈将那洞口团团护住,一个个在飞来的弩箭之中应声倒下,然剩下的泽阳军士却也不走,转身对敌,一众人被龙弩卫逼的步步后退。
沈羽但见战势越来越弱,当下站在阵中高声大吼:“我为各位弟兄抗敌,你们快走!”
孟独抹了面上鲜血,又是怪叫一声:“杀!”
龙弩卫弩箭齐发,铁骑踏马直冲,竟硬生生的踩着长盾与皇城卫泽阳一众的尸身冲了进来,沈羽持着长剑直奔孟独,躲过数支弩箭,可孟独却站在后方,根本近不得身。便在此时沈羽身后被人大力一拽扯到洞口,恍惚之间但见是吴辞程廖二人,二人身上都染了血,吴辞开口只道:“我与老程死守洞口,少公快走!”
沈羽当下大吼:“我不走!你们快撤!”
程廖急道:“这洞口外头的土石松垮,方才被人连番撞击很快要塌,少公莫在多说,你活着,泽阳一族才有再兴之望!”说着,与吴辞二人竟硬生生的将沈羽推入洞中。沈羽踉跄几步几乎是弯着身子趴伏在洞中,眼前一黑,翻过身子想要冲出去,然吴辞却用身子死死挡住这矮小的洞口,咬牙只道了一句:“少公快走!”那声音便淹没在人马嘶鸣哀嚎之中。
沈羽心头一窒喉咙哽咽,用力咬了嘴唇,趴伏在矮洞之中手脚并用的往内中爬去,洞口的厮杀之声越来越小,越往里走,地势倒越是开阔,待得能站起身子,听见洞中滴水之声,她身子靠在坚硬湿凉的石壁之上,急促咳嗽了几声,终究落下泪来。然她却知此时哭也无用,抬手用力将面上泪水抹了,复又前行片刻,便瞧见了光,她几乎是跌撞的从杂草枯枝之中爬了出来,身子几乎已脱了力,被洞边的几个泽阳军士拽了出来。
沈羽跌坐在地,看着周遭的地势,他们竟在半山腰的一处极为陡峭的坡地之上,往下看,不远处竟是凤羽山西侧出口,她怔怔的看着那洞口许久,对着洞口跪正身子,对着山谷方向磕了三个头,起身咬牙道了一句:“把洞口封了。快些回返,往姑业城方走,求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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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羽:作者,咱们俩得聊聊,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废柴。这几章这个感觉尤其明显。
二达:不,你不是废柴,你只是人少。你的人怎么总是那么少?
沈羽:那特么还不是你写的?你能给我多一点的兵吗?我怎么可能每次都以少胜多?
二达:公主就以少胜多了。关键还是看脑子的。
沈羽:你什么意思!
二达:我没有意思,我在夸你的媳妇儿……
沈羽:emmmm,听起来好像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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