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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须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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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本想来与父王请罪,却在出门之时,被皇城卫拦在殿中。是以,不曾换装。”

“请罪。”渊劼冷笑一声:“洛儿,有什么罪?”

桑洛直起身子,看了看渊劼,又看了看立在渊劼一侧正别过头没有瞧自己的伏亦,叹声说道:“洛儿罪在不该干国之政,不该忘了自己身份,因着担心父王与王兄被乱党所害,就乱了自己的分寸。”

“你今日,去见过莲姬。”渊劼声色无异,前倾身子看着桑洛:“是也不是?”

桑洛点头:“是。”

“你为何要去看她?”

桑洛沉吟片刻,轻声只道:“洛儿本想寻王兄说说家常,却得了回报说王兄在父王处为国事操劳,回返之时走了神儿,鬼使神差的便走到了一道门外,实属偶然。”

“说了什么?”渊劼微微一笑,可这笑,却笑得桑洛心中更冷。

“无非就是一些乱党的胡言乱语。”

“既是胡言乱语,何以你回去之后,再来,便已脱了簪,换了装?”渊劼缓缓起身,走到桑洛近前,弯下身子贴近了仔仔细细得看着桑洛那一张惨白的脸。可桑洛却在听了这话之后闭目不言,任凭渊劼如何瞧,都一动不动。

许久,渊劼直起身子大笑一声:“我的女儿,果真是我的女儿。心思,权术,在万军之中的那一份从容帷幄,在人前人后的这一份镇定自若,都像极了我!”他口中笑着,却又忽的厉声大喝:“可我却竟没有想到你比我还狠!我尚且没有杀了我的亲儿,你却敢用你的言辞周旋,竟能让他自害己命!”

桑洛身子一抖,惊慌的睁开眼睛,正正对上渊劼那溢满了怒气的眸子,她心中一沉,旋即一笑:“难道父王,以为是洛儿故意去见得莲姬?故意去讥讽牧卓以至其死?”

“你自己看!”

渊劼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丢在桑洛面前,那纸上殷红的字迹显然是用血写就,上面只写了两句话,然这两句话却可陷她与万劫不复。

“左右逢源,观势而动。最聪明的,还是妹妹。”

桑洛但见那落款之处歪歪斜斜的“牧卓绝笔”四字,便是周身一寒。

便是要死,都要拉了自己与他同往。便是自己与他同往阴曹地府,又能如何?

桑洛抖着手几乎拿不住那轻薄的信纸,许久,竟是颤声说了一句:“我却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数次非要我性命,便是死了,也要陷我与不义。”

“陷你于不义?”渊劼怒声喝道,抖着手指着桑洛;“你却说说,他人已死,还要陷害你做什么?”

“他乱国叛乱,本就罪大恶极,父王难道……”桑洛开口欲辩,渊劼却复又说道:“他乱国叛乱,确是罪大恶极,可我且问你,南疆乱时,你为何让伏亦派孟独前往?”

桑洛微微一愣,旋即叹道:“秋猎大宛之时,哥余阖掳我而去,曾亲口说过,给王兄下毒,掳劫我离开,是得了牧卓的令。只因着孟独早就与牧卓暗中勾结,他若可替牧卓除了王兄与我,可救他族人性命,那时我便猜着,牧卓与孟独早有反意……”

“既有反意,为何不回禀与我?为何还要让孟独率军往南疆而去?”

“我……”桑洛还想再说,可她却瞧着渊劼的面上早就没了过往的慈爱与宠溺,满面的阴鹜怒火几难自制,言辞之中步步紧逼根本不留余地。便是她开口解释了,又能如何?她目光之中凝着泪水看着渊颉良久,知道这苦果自己是必须要吞下了,终究还是压下心中那许多的委屈与愤懑,低头怆然一叹:“父王之意,洛儿明白了。欲加之罪,何须辩驳?”言罢,俯身磕头:“父王信牧卓之言,以为洛儿心怀不轨隔岸观火图领首功,既如此,那父王想怎样处置我,洛儿都无半分怨言。”

渊劼咬着牙目光狠厉地看着桑洛,许久,终究重重一叹只留了一句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一直呆立在侧的伏亦终究还是缓着步子走到桑洛身边,坐在地上,低声只道:“父王走了,你也不要跪着了。”

桑洛身子都发了抖,听得伏亦此言,也失了过往的亲厚,身子一歪坐在地上,抬眼看着伏亦那冰冷的侧脸,冷声一笑:“看来王兄,也是这样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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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权,究竟有什么好?

桑洛:没什么好,老娘也不想要,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老娘想要?

二达:可能是因为你是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与一身的女子。

桑洛:微微一笑。

二达:emmm,公主,小人算了算,第一卷结束之时,恰逢11月11日光棍节的日子。

桑洛:微微一笑,这日子,还真是适合放第一百章。此后,诸位看官们怕只有在小剧场里,才能瞧见昔日的……

沈羽:别说了……再说又要剧透了……

桑洛:你居然敢打断老娘的话,未来几张你坐在冷板凳上不要出现了。

沈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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