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祈呆了一瞬,问他:你不睡床吗?
陶祈以为这地铺是准备给他的,却没想到严戈自己坐上去了。
严戈偏头看了看他,后颈靠在床沿上,右腿屈起,眼神有点放空,道:你睡床吧。
他一副疲惫不想多说话的样子。
陶祈当然不好意思让主人睡地铺而自己睡床上,要跟严戈换。
严戈却想着陶祈比他小那么多,自己身为年长者多少要照顾一些。让小孩儿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地铺上,跟虐待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各持己见,最后陶祈道:那都在床上睡吧。
严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到底没再多说什么,答应了。
陶祈很少有与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严戈更是如此,他的性格就决定了并不容易与人深交,更不要说在一张床上睡觉。
两个人刚躺下的时候都觉得身旁咫尺就有一个大活人,还是刚刚认识,几乎可以说陌生的人,一定很不适应,难以入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应付长辈耗费了太多精力,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只剩下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是陶祈先醒来的。
他头天下午因为喝酒小睡了一个午觉,所以睡得并不沉。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身后有个暖烘烘的东西,还时不时在他背后蹭两下,拱一拱,硌得人难受。
陶祈迷迷糊糊张开眼睛往背后看,见到一张英俊的脸。
哦,是个男人。他想。然后回身想再睡,却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谁啊?
陶祈猛地回头去看。这下子清醒过来了,看着那张脸,想起来是他的雇主。
但是
意识清醒的瞬间,陶祈脸色涨红。
他臀、沟里有个硬物来来回回地磨蹭,隔着几层衣料,仍然让他觉得难以忽视。
罪魁祸首是还沉沉睡着的严戈。他表情放松,看起来很安稳,并没有一丝一毫暧昧气息,也对自己无意识间做出的冒犯举动浑然不知。
陶祈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往浴室里去洗漱,全程跟做贼一样。完了出来看到大床上严戈沉静的睡颜,脸上刚降下去的热度又迅猛地烧起来。
他赶忙移开视线,自己一个人下楼了。
正是周末,严纵和严莉难得能睡一个好觉,都没有起床。严父严母倒是已经坐在客厅了。陶祈过去打了招呼,陪着严母说话。
十来分钟后,严戈也下楼了。他并不清楚陶祈醒来的过程,也就没有注意陶祈在看到他时立即躲开了目光。
两人陪严父严母吃过早饭,驱车离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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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屁股发誓不肾虚
回程的路上,车里一片安静。
严戈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安静和来的时候不同。来的时候陶祈也很安静,但是那时候他们才刚刚见面,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于是默契地没有说话。现在的安静却像是陶祈刻意回避什么似的。
严戈侧头看了一眼,陶祈正扭头望着窗外,半个身子都快贴到窗玻璃上了。
这小孩儿怎么突然这样了?严戈想。
他对陶祈别别扭扭的原因一无所知,又觉得小孩儿这样子实在有趣,禁不住想要逗一逗。
咳。严戈试图引起小孩儿的注意。
陶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挪开视线,竟然还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严戈一时想笑。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问陶祈:你当时听老板说我要找一个那样的男朋友,都没觉得不对吗?后面怎么也不跟我核实?
陶祈一愣。
对啊,他当时怎么就那样信了呢?老板的嘴,骗人的鬼。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黑的也能给说成白的。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要求,当时老板给他解释了一下,居然就变得十分合理,无懈可击了。老板的说辞深入人心,甚至误导了陶祈,后面在严家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竟然也被自己自说自话的圆过去了。
老板害人不浅啊。
陶祈一时愤恨。又想着自己是怎么回事,后面都没有跟严戈确认一下要求呢?虽然错误传达的特殊要求的确难以启齿,就这么直愣愣地问也显得有那么一点奇怪但是在微信交流的过程中核实一下也是完全正常的。况且严戈也完全没有提到过特殊要求他怎么就还死心塌地的以为是雇主因为不好意思提及所以回避了呢?
陶祈懊恼得很。他嘴巴抿紧,眉毛下压,跟自己生气。就是这样,看起来也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严戈嘴角勾了勾,又问他:还有昨天中午,你装醉之后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后来我妈说我什么吗?
陶祈不清楚。他转头看严戈,眉毛向上扬起,眼睛睁大,催促般看着他。
严戈说:我妈把你那些话当真了。她觉得你还这么小,我还折腾你,把你带成那样。昨天下午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禽兽。
这部分是夸大了。严母虽然对臆想中儿子的禽兽行为感到痛心疾首,但是并没有直接骂严戈,而是是不是用打量渣滓的目光看着他。
严戈在这种目光里强颜欢笑一下午,现在突发奇想就要拿这个来逗陶祈。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觉得自己还是挺严肃正经一个人,但是自从见过陶祈一秒钟切换演戏状态,就觉得这小孩儿本来的样子特别有趣,禁不住想多看一看。
陶祈并不知道实际状况,真的以为严戈被严母这么骂了,一时间看着严戈的眼神都带着愧疚。
倒是把早上起床那会儿的事忘光了。
陶祈觉得严戈以往在严父严母和弟弟妹妹心里的形象应该是光辉伟岸的。或者没这么夸张,但也绝对正直。现在被他这么一通演下来以前的形象恐怕连个边边角角都剩不下来,这不,都被自己的亲妈觉得禽兽了。
虽然不能说是陶祈的错,但他自己觉得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陶祈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办法可以补救,只好说:以后我会往乖巧方向努力的。
黑历史就忘掉吧。
严戈看他一眼。陶祈眼里的心虚都快溢出来了。
还有晚上的牛鞭汤。严戈说。后来我妈我爸都给我添了。我猜,因为你的话,他们大概怀疑我肾虚。
陶祈:
肾不虚,真的。陶祈以他的屁股沟发誓。
一时间,早上起床时背后温暖的躯体,臀缝里摩擦的物件种种被暂时遗忘的记忆和触觉又重新翻涌起来。
陶祈觉得一股热气从脚板直冲天灵盖。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明明刚刚才忘记了,好不容易觉得心里自然了点,严戈这么一提,所有的感觉瞬间复苏,记忆回笼。
陶祈又不敢看严戈了。
虽然都是男人,知道这种事情在早晨起床的时候很正常,甚至不是出自主观意愿,严戈也对此毫不知情
但是陶祈知道自己的臀沟被严戈摩擦过啊!就隔着几层衣服!
这让他无法自然而然地面对严戈。
现在一想,说不定还有自己昨天晚上给他盛牛鞭汤的原因。
陶祈这么一想,又在脑内疯狂打自己的爪子。
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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