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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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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黑色还有点反光,并且一起一伏

陶祈往后面拱了拱。有了动作,才感觉到腰上揽着一只手臂,手掌放在不可描述的地方。

陶祈清醒过来了,努力睁大沉重肿胀的眼皮,一看,眼前那块黑色是严戈的睡袍。自己现在正被对方抱在怀里,屁股上还罩着严戈的手。

情况还是有点尴尬的。

陶祈刚睁眼的时候还好好的,感觉到严戈的手放在那里之后,被这种暧昧的姿势一刺激,立即血液下涌,升旗立正了。

陶祈有点不好意思,正准备往后面退一下,刚挪了一点距离,就感觉严戈的手在往下滑,马上就要到

陶祈停住了,脸上一片红,前面更加精神。

还、还是往前一点吧。陶祈想。

他又往前拱了拱,却突然觉得顶端触感有点微妙,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陶祈僵硬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跟严戈,对上枪了。

陶祈:

在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陶祈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深刻意识到,进退两难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抬眼去看严戈,视线里只有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喉结和颈项上的血管看起来莫名有种性感的意味,往下是结实的肩膀,睡袍领口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

陶祈看了一会儿,红着耳朵往前,把头埋在严戈胸口。

严戈还没醒。陶祈想。就这么待着吧。

他鼻尖贴着严戈的睡衣,呼吸的时候都是严戈身上的味道。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稍微有一点摩擦,就令人颤栗。

陶祈静静地维持相同的姿势不动,没过多久就觉得内裤前端有点湿润,大概是过于激动了。他不太舒服,又不敢乱动,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几分钟后,陶祈终于没忍住,下半身往前贴,蹭了两下。

因为陶祈提前醒来而不得不停止偷摸偷吻活动的严戈:

严戈心情复杂。

他本来以为陶祈醒来之后会把他的手臂挪开,下床去洗漱,却没想到小孩儿不但没这么做,反而自己撩火了。

严戈不知道现在是该继续装睡,当做不知道有这回事,还是按住小孩儿欺负一顿。

他还在心里想,到底该怎么办,没理出头绪来,就感觉陶祈又动了动。

这下是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嘴唇柔软,动作轻缓,带着那么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严戈:这下没法忍了。

陶祈亲完了还要看看严戈的睡颜,心里正因为这种细微、亲密的接触喜悦,就见到严戈睁开了眼睛。

两人视线对上。

陶祈头皮一炸,魂都快吓飞了,慌忙道:我可以解释。

最后两个字没说出口,严戈放在他屁股上的那只手往上托了托,把小孩儿带到面前,低头亲了一下。

不是在额头上,而是嘴唇。

陶祈只感觉到一阵温热,严戈的脸在眼前放大,停留了几秒,然后离开。他一时没有反应,意识里只有嘴唇上鲜明、轻微的触碰。

被亲了。陶祈脑子里来来回回转着这么几个字。

这次的亲吻和之前两个落在额头上的,带有安抚意味的吻不同,虽然都是一触即分,但这个吻有特别的含义。

它只存在于情人之间。

陶祈脸颊涨红,眼神有些躲闪,不知道该看哪里,但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往严戈脸上瞟。

他这幅样子落在严戈眼里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按进怀里揉搓一番。

严戈手臂紧了紧,把小孩儿往自己怀里按,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和我谈恋爱吗?

陶祈没出声。

严戈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知道是在不好意思,于是笑了笑,接着说下去。

我喜欢你。

想当你的男朋友。

陶祈埋头在严戈胸口,听得面红耳赤。

他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下面还跟严戈互相顶着,耳边又是严戈低沉的嗓音,脑子里不断有男朋友、谈恋爱之类的词语来回打转。

好、好想答应啊。陶祈心想。

但是这样有点尴尬

严戈的手还放在他屁股上,存在感太强了让人没办法忽视。

而且是他自己偷亲了之后被表白,这样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该他表白才对啊?

严戈是真心想和他谈恋爱的吗?还是因为早晨气氛太好?

是不是被自己亲了之后控制不住冲动回吻了,又觉得这样不太妥当,才会这么说的?

严戈真的会喜欢他吗?

陶祈乱七八糟地想。

他久久不说话,严戈就挠了挠他的下巴,迫使小孩儿抬起头。

陶祈?严戈的嗓音温柔低沉,带着点沙哑。谈恋爱吗?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而炙热,嘴角向上扬起,眉目柔和,看起来十分英俊。与常常出现在这张脸上的冷淡表情不同,这个时候的严戈意外地温柔。

陶祈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严戈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想谈个恋爱,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在说,他非常认真。

在这样的眼神面前,陶祈心里原本的自卑和犹豫渐渐消失了。或者说,因为严戈的认真,他突然有了勇气去克服这些,包括自己的不自信。

陶祈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凑上去,又在严戈下巴上亲了一下。

好啊。他说。但是先把你的手拿开吧?

摸着屁股表白是什么意思?约炮还是正经谈恋爱啊!

七点二十三分,是个值得铭记的时刻。

在这个一点都不特别的时间,单身二十八年的严戈,和单身二十二年的陶祈,在同一张床上携手脱单,奔向了幸福的明天跑题了。

眼前的状况还是有点尴尬。

两个人刚刚升级为对方的男朋友,都有点想跟彼此亲近一下。但是鉴于目前正枪对着枪,炮抵着炮,再来点什么亲亲密密的小动作,很有可能就停不下来了。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往后挪,退到了床的两边。

中间有一米宽的缝隙,堪比王母划下的河。

严牛郎清了清嗓子,脸上十分正经,道:卧室留给你,我去楼下。

陶织女无言以对,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四十分钟后,两人在餐厅见面。

陶祈还有点不自在,手上拿着锅煎鸡蛋,在碗沿上磕破了鸡蛋壳,正准备入锅,看到严戈进厨房的一瞬间,手上一抖,蛋清蛋黄掉在地上,手里只剩个空壳。

陶祈:

陶祈手忙脚乱的,又要顾着锅里的油,又想打扫地板,一手蛋壳一手锅柄,眼神还绕着严戈往别处看,十分辛苦。

严戈没说话,走到他旁边,把陶祈手里的蛋壳接过去了,说:做的什么?鸡蛋三明治?

陶祈点头。

严戈拿了几张纸,把地上的蛋清蛋黄收拾干净,站起来之后捏了捏陶祈的耳垂:再看着我,鸡蛋就要焦了。

陶祈转头去看锅里,鸡蛋果然已经边缘焦黑。他赶忙拿了个盘子,起锅。

吃早饭的时候,陶祈有点适应了,觉得严戈的态度跟之前也差不了多少,于是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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