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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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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分发完, 解散之后, 杜成佟和陶祈留下来问辅导员考研的事情。

辅导员诧异道:这个时候准备?去年怎么没动静?

陶祈挠了挠头。

杜成佟道:去年没这个打算。

现在考, 报名也还来得及。辅导员想了想。但是马上就考了, 时间上可能有点

这个情况陶祈和杜成佟都是知道的。两人相互看了看。

杜成佟道:我考不上还可以再考一年。

陶祈道:我的话没考上就去找工作吧。

辅导员笑了笑,鼓励道:先别泄气,你们俩成绩都不错, 加把劲, 这段时间专心复习, 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放,说不定能行。本校研究生的话,相对来说录取概率更大一些。

两人都点头, 又跟辅导员咨询其他相关事宜。

九月三号

一大早校园广播就开始放音乐,十分慷慨激昂,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这次的开学典礼和建校四十周年庆典一起办,非常隆重,据说还请了市剧团过来表演,晚上在大礼堂,每个人都可以去。操场上也有校园各社团的节目。

这才七点郑彬从床上爬起来,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暴躁道:谁他妈放的广播,让不让人睡觉了?

仗着今天没课,郑彬昨晚打游戏到很晚,凌晨才睡下。现在被吵醒了,看起来像头喷火龙。眼睛下面还挂着黑眼圈,岔开腿坐在床上,又颓废又怒气勃勃。

杜成佟作息良好,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子前面看书了。闻言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耳塞,道:用这个吧。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操场帮忙?

郑彬点了点头,把耳塞戴好。还有声音,但是基本可以当做听不见。于是倒头躺下,没一会儿又睡过去。

陶祈在床上换衣服,弄好之后去翻自己的衣柜,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通通塞进行李箱。

杜成佟在旁边看着,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嗯陶祈慢吞吞道。下午去听讲座。

杜成佟眨了眨眼,没明白讲座和收拾东西之间存在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陶祈道:我男朋友的讲座。听完之后就跟他回去了。

杜成佟:

杜成佟干巴巴道:哦。

上午九点,以班为单位集合,然后各学院统一进操场,按照划定的区域站好,举行开学典礼。

校长在主席台上激情演讲,下面的学生们晒着太阳,苦不堪言。

我要被晒化了。大耳朵道。统共就这二斤肥膘,一个典礼下来,全没了。

郑彬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要不要点脸了。就你身上的肉,撑个二百场没问题。

大耳朵叹气,道:领导们都在上面主席台,晒不着太阳。我们这些学生就跟烤肉似的受尽煎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陶祈:这句诗是这么用的吗?

操场上黑压压一片人,陶祈离主席台很远,只能看见上面一个个人影,跟火柴棍儿似的,看不清脸。他知道严戈也在,还想着能不能分清哪一个是他,然而瞧了好久,觉得一群火柴棍都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除了个别体型膨胀比较好辨认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对自己没能认出严戈有点不满意。于是盯着主席台看,想要通过火柴棍们的坐姿和动作来判断哪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

然而火柴棍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跟真的火柴棍一样。

陶祈看了半天,终于放弃。

这时校长演讲完了,宣布道:我校建立以来,向社会各行各业输送了大批人才。今天非常荣幸邀请了一位校友,同时也是知名企业家,来为同学们做一个演讲

扩音器声音宏亮,整个操场都回荡着校长的声音。

陶祈一下子被拉回了注意力,不再关注那些火柴人,十分期待校长接下来要说出的名字。

在学生们的注视下,校长慷慨激昂道:请祁连德先生上台!

火柴人里,有一个站起来,走到前面。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

哦好吧。陶祈心道。资历深的在前面,还轮不到自己男朋友。

祁连德先生头发虽然白了,但是明显精神很好,开口道:我是本校第一届毕业的学生,没想到,时隔四十年,还能回来给各位学弟学妹演讲

老先生口才很好,丰富的人生阅历让拥有很多他知识和经验,演讲的时候很随意,但是一字一句都非常吸引人。

陶祈听着,没一会儿就把诸位火柴人都忘到了脑后。

稍后我在阶梯教室还有一个讲座,下午两点开始,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去听一听,大家随意聊一聊。

祁老先生讲完,鞠个躬,退场了。

好几个人讲完了,陶祈终于听到严戈的名字。介绍时候冠的前缀是青年企业家。

广播里严戈的声音清晰而低沉,听着非常舒服。旁边已经有女生小声议论起来,互相问这是谁。

陶祈没有仔细听演讲的内容,只顾着远远地看主席台上站着的那个火柴人了。

虽然这个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严戈和其他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陶祈心里却非常固执地觉得他一定很帅。

是所有火柴人里最好看的一个。

女生们叽叽喳喳,有的对这个帅气的学长有印象,认出是之前来开过讲座的,一下子就传开了。女孩子们纷纷表示他跟旁边的人一点都不一样,是所有校友里最年轻有为的了。

陶祈耳朵里听着,有种隐秘的自豪感。

这可是我的男朋友。住在一起的,盖过章 的男朋友。

严戈的讲话言简意赅,很快就完了,最后也宣布道:今天下午两点我在大礼堂有个讲座,非常欢迎各位同学来交流。

陶祈:刚才祁连德先生的讲座是不是也在两点来着?

陶祈用胳膊肘拐了拐大耳朵,问他:最开始讲话的那个祁老先生,讲座是几点啊?

大耳朵满脸迷茫,显然并没有听。

杜成佟在旁边接话道:两点。我记得。

哦,时间撞了。都是两点。

陶祈为难起来。

一方面他很想去听祁老先生的讲座,另一方面,放着男朋友不管似乎也不太好。

杜成佟看陶祈的表情,差不多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建议道:还是去祁老先生那边吧。严大哥是你男朋友,讲座内容回去单独说给你听不就行了?

是个好主意。

陶祈点点头,同意了。

主席台上的严戈并不知道,小男朋友已经决定抛弃他,去听老学长的讲座,还在心里期待下午怎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小男朋友叫起来回答问题。

中午,严戈和其他一些被邀请回学校的校友们在学校领导的招待下共进午餐。他本来是想直接去找陶祈,带小孩儿在外面吃的。见状只好作罢。

饭后,其他人围在桌边聊天,严戈偶尔说上两句,手里给陶祈发消息。

【严戈:下午讲座,在大礼堂,你知道吧。】

他握着手机,与同桌的人谈笑致意。好一会儿,才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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