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上听见祁老先生讲话觉得很精彩,但是时间撞了。我就想你回去也可以讲给我听,但是祁老先生的讲座错过就没有了。陶祈小声道。说到末尾他已经垂头丧气,认定严戈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嗯。严戈道。说完了?
陶祈没精打采道:说完了。
严戈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往教室外走:现在去寝室搬东西吧。你都收拾好了?
陶祈跟着走了两步,看着严戈的背影,发现他的语气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迹象,疑惑道:你不生气?
严戈回头看他,无奈道:我生什么气?
他终于绷不住了,看着小孩儿的表情,一下子笑起来:我跟你计较这个干什么?又不是高中生了。第一,我们本来就没有约好。第二,即使我们约好了,被自己男朋友晾一次也没什么,你只是去听讲座了,又不是去跟别人约会。
陶祈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跟在严戈后面往寝室走。
他意识到,严戈对他确实非常包容。
虽然没有说好一定会去听严戈的讲座,但是两人心里确实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后来严戈给他发过消息确认地址陶祈临时改了主意,连招呼都没打,心里多少有点愧疚,觉得严戈大概是会生气的,也想好了怎么道歉认错,但是没想到他却说被晾一次也没什么。
这种理所当然的亲近态度,就好像在说:即使你真的做错了也没关系。
陶祈有点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对不起。
严戈脚步一顿,停住了,回头道:淘淘?你没做错什么
他看见陶祈脸色涨红,瞬间意识到了这个道歉可能不是因为讲座的事情。是因为别的,也可能是某个信号。
两人站在一颗香樟树下,树冠投下一片荫凉,缝隙里有金色的碎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前几天觉得有点害怕。陶祈道。他没看严戈,眼睛盯着地面。虽然在跟你谈恋爱,但是心里总觉得很不踏实。然后,那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很后悔。
严戈心里一沉。
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想到会和你在一起。你太优秀了,我觉得很不真实。陶祈说。所以我很慌,我回了学校,想躲开一段时间。这些我都没有跟你说过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那时候不应该一走了之的,那是一种逃避。但是当时,他以为只有这一种解决方式。
陶祈眼睛有点红,为自己的懦弱。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严戈叹了口气,把小孩儿揽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低声道:我知道。
这些他全部都知道,并且很清楚陶祈只是需要自己的空间去理清。
他的小男朋友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
陶祈把额头抵在严戈胸口,蹭了蹭,小声说:那今天晚上回去一起洗澡吗?
严戈放在陶祈背上的手僵住了。他低头去看小孩儿,眼神沉沉:你说什么?
陶祈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严戈的状态,又说:今天晚上回去一起洗澡吗?
语气十分平静,好像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如果不是耳朵到脖子一整片都红通通的,听起来确实底气十足。
严戈沉默着,许久才问了一句:这次不会再跑了吧?
陶祈摇头。
严戈:做什么都不会跑?
陶祈:
如果不过分的话。陶祈想。但是好吧,过分也不会跑的。
两人回寝室里拿了陶祈的东西,然后带上几个室友一起去外面吃饭。这次严戈已经是陶祈的男朋友了,因此室友几个对待他的态度都亲近了很多。问到去什么地方吃的时候也没有再客气,指定了学校外面一家还不错的餐馆。
吃完饭,室友们回寝室,严戈和陶祈驾车回家。
一路上,陶祈能感觉到严戈不时转头看他一眼,目光几乎要把人点燃。
陶祈一面有点坐立不安,一面又有点期待。他知道,这次的一起洗澡跟上次的一起洗澡完全不一样了。今天两个人都是清醒的,并且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要一起,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进了家门,严戈在玄关就按着陶祈接吻。两人一路亲吻着,走到沙发边,暂时分开,之后又紧贴在一起,相互抚摸。
粘豆包缩在客厅角落,十分安静,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动静。头搁在爪子上,两只耳朵耷拉着。不远处,两个主人正纠缠在一起。
过了许久,沙发上一片狼藉。严戈捞起男朋友,转移战场,按照小男朋友先前承诺的,两人一起进了浴室。
当然了,在浴室里又耗费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安静下来。
第53章 我觉得你应该休息
第二天早上, 陶祈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皮沉重,用力眨了好几下才彻底睁开。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过了几分钟,打算翻个身,然而只是在床上扑腾了两下,如同一条咸鱼。
四肢无力, 连翻身都困难。
陶祈认命地放弃了,休息一下之后撑着自己坐起来, 半靠在床头,活动手脚。
昨天晚上和严戈进行了成年人之间的剧烈运动, 并且不止一次, 中间被掰过来掰过去,尝试了很多极其需要身体柔韧性才能做到的动作。因此陶祈现在觉得浑身酸痛。
某特殊部位倒还好, 准备充分, 没什么不适。
陶祈做了一圈拉伸动作, 感觉四肢虽然酸疼, 但是还能忍受,就跟之前体育课上不小心扭到了,或者运动量过大差不多, 不影响日常生活。他适应了一会儿, 下床洗漱去了。
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困难。陶祈大腿根因为昨晚弯折幅度过大, 现在只能保持直挺挺的状态,只要走路的时候抬高一点,关节处就立刻疼起来。因此每下一级楼梯, 陶祈都发出嘶地一声,格外凄惨。
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陶祈听见厨房里有声音,到了客厅一看,发现厨房门是关着的,透过磨砂玻璃能模糊看见一个人影。
陶祈一怔。
严戈在家吗?
他起来的时候没看见人,以为严戈已经出门上班了。看样子其实没有去上班,反而进了厨房?
陶祈往前挪了几步,因为怕动作大了腿又疼,走得很慢。到了厨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刺啦刺啦的响声,好像在往锅里放什么东西。
陶祈有点担心,不知道严戈在里面做什么,于是敲了敲门:你在干什么?
等了几秒,磨砂玻璃门被拉开一条缝,严戈的眼睛露出来。
你醒了?我准备把早餐端上去给你的。
陶祈站在门外,沉默两秒:哦。
随即十分诚恳道:你会做吗?要不我来吧?
让严戈做早饭,等会儿不会要吃蔬菜沙拉吧?
严戈立即拒绝:不用了,马上就好。你先去沙发上坐着吧。
他透过那条窄窄的门缝看了看陶祈的脸色,又上下扫视了一遍,才道:如果不舒服的话,沙发上有垫子。
呃陶祈犹豫了一会儿,照实说:其实没有不舒服。
又不是得了痔疮或者挨了打皮开肉绽,要什么坐垫啊?
门缝里,严戈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拉上门做早饭去了。
陶祈去沙发上坐着,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视剧播着,顺手拿了茶几上摆着的酸奶喝,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实际上注意力大多在厨房那边。
昨天晚上他们在沙发上来过一轮,然后才去的二楼。陶祈记得当时沙发一片狼藉,现在却干干净净的。
严戈已经打扫过了?他几点起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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