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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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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功成名就,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苏大将军临阵投敌,实属匪夷所思。

“那场战事过于惨烈,苏大将军和我舅父麾下的将士全军覆没,唯有英国公奉我舅父之命,率领一批部众突围而出,将援兵请来。”时缨回想自己所了解的信息,“英国公与我舅父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不会拿他的性命冒险、故意拖延,况且以他当时的权势,远不够动这么大手脚。”

“三路合围,苏大将军、我舅父、还有……”她试探道,“殿下认为,问题出在第三支军队?他们在途中耽搁太久,以至于苏大将军被歹人陷害,孤立无援、战死沙场,还被扣上反贼的骂名,而我舅父……只是运气不好赶到一处,被殃及池鱼,成为苏家的陪葬。”

说着,她垂下眼帘,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若当真如此,她委实无法接受,舅父一家遭遇飞来横祸,沦为京中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事实怎样,我暂时还没有证据,”慕濯见她情绪低落,避重就轻道,“我与你有同样的怀疑,但我出手调查的时候,率领第三路大军的几位将官皆已不在人世。我觉得英国公应当知晓些什么,可惜他守口如瓶,我也不能刑讯逼供,而且人心易变,谁也说不准他是否与那件事的幕后主使存在牵扯,贸然打草惊蛇,让他们发现我企图翻案,我所做的一切都要功亏一篑。”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然而字里行间却可以想见他历经了多少艰难。

十岁流放灵州,身边没有一个亲信,到如今统领十万大军,皇帝心存忌惮却不能奈他何。

或许这些年他坚持走来的动力便是查明真相、还苏家一个公道,他选择住在此处,多半也是为了提醒自己,时刻不忘亲人背负的冤情。

时缨心有戚戚,回忆梦里的场景,试图寻找些许线索,突然,她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刹那间让她呆在原地。

如果……如果是……仿佛浑身血液直冲头顶,她的思绪乱作一团。

慕濯觉察到她的异样:“阿鸢?”

时缨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轻声道:“殿下可否想过,此事或许和孟家……以及安国公有关?”

足够打入天牢、满门抄斩的罪孽。

将孟家和安国公府牢不可破地捆绑在一起,让他们以婚约作为交换,永远站在一条船上。

如果是他们联手陷害了苏家,梦中情形便可顺理成章。

那么舅父呢?他和舅母,还有表兄表姐,以及一无所知的士兵们,谁来还他们公道?

纵然她已不再将安国公视作父亲,也不禁为他的歹毒感到遍体生寒。

“阿鸢。”慕濯的嗓音温柔和缓,将她带回现实,“不要想了。”

他扶住她的肩膀,郑重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你放心,无论是何人所为,我都会把他们绳之以法,为你我的亲眷复仇,告慰亡魂在天之灵。”

时缨深吸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收敛思绪,问道:“殿下刚从宫里回来,想必还未用午膳吧,不如我陪你一同。”

弯弯这两天都未曾休息好,她和时绮便没有多留,让她进屋睡觉。

随即她与时绮分道扬镳,以免她出来太久,引起安国公府那边的怀疑。

回到苏家旧宅,她急于查看青榆和丹桂买到的物品,早就将午膳抛诸脑后。

“好。”慕濯没有拒绝,携她在桌边落座。

他一早入宫,意料之中被晾在偏殿大半日,临近午时才接到传召,不过他也没有对皇帝嘴下留情,成功将对方气了个半死不活。

菜肴很快传上来,慕濯示意青榆和丹桂退下,亲自为时缨盛了碗汤。

“多吃点,你最近瘦了许多。”他看着她巴掌大的脸,将瓷碗放在她手边。

他还记得她十年前面颊圆润的模样,就算是浴佛节的时候,也不及她现在清减消瘦。

时缨怔了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早晨她挽着他的胳膊出去,是为演给将士们看,可现在四下无人,他的行为已然“越界”,隐约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就好像……她和他确实是夫妻一般。

理智告诉她应当婉拒,但经历了方才的交心,她生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感觉,话到嘴边,却始终未能说出口。

罢了。她默然接受他的好意,却忍不住出言调侃,打破莫可名状的气氛:“殿下不知,京城贵女皆以瘦为美,巴不得被风一吹就倒,我无心插柳柳成荫,指不定有多少人羡慕。”

“你也说是京城,我们灵州不兴这套。”慕濯淡然道,“到时候你想学功夫,弱不禁风可不成。”

“学功夫?”时缨闻言,眼眸顿时一亮,“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有心,何时都来得及。”慕濯望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眸,不紧不慢地加上后半句,“我亲自教你,保准林将军在天上看得心满意足,不会责备我误人子弟。”

时缨:“……”

她还是去找梦里那位顾将军吧。

-

午膳结束后,两人各自做事,慕濯留在屋内处理政务,时缨则将时绮替她从安国公府搬出来的物品仔细整理了一遍。

灵州商贩众多,不乏从北夏和西域各国来的胡商,她的字画可以卖掉,至于那箱手记,她打算重新筛选,将过时和无用的信息剔除,剩余的分门别类集结,然后再交给慕濯。

梦中“她”直到坠楼,才将这些宝贵的东西为他留下,如今诸事提前,兴许可以助他早日事成。

之后……她兀自出神,自己何去何从?从荣昌王府接回时绮,带她到各地周游一番也好。

不知不觉,半下午时光悄然而逝,日影偏斜,卯时将至。

近来白昼渐长,仍是天光大亮,时缨正待起身放松,突然听得慕濯的声音:“阿鸢,走吧,去校场,我们把那局比赛打完。”

她方才急着藏东西,慌乱之中随口一提,谁知他居然还记得。

“殿下盛情相邀,我岂敢不从?”时缨莞尔,登时来了兴致,连忙拿出簇新的月杖,招呼青榆和丹桂进来帮她更衣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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