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冬菱哪知道在自己感化事业蒸蒸日上,前途一片光明的情况下,竟是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她全当谢瑜在谦让。
她知道,以谢瑜的固执劲,说不要就断然不会接受。
我寒气不是还能靠丹药压制吗,不如等我先炼出丹药再看看情况,这璇玑草就先放在我这里,说不定你到时候又需要了呢?
虽然谢瑜没有告诉她自己会用那璇玑草重塑灵根,但她看过原著,自然知道除了这一味药,还有许多天材地宝需要慢慢收集,自己这话就是在给她暗示:你将其他东西收全了,再来拿璇玑草也不迟。
也不知道她的榆木脑袋能不能悟到自己这一层意思宫冬菱叹口气,又为自己的傻女鹅担忧起来。
这若虚幻境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根本看不见时间流逝的痕迹,就连宫冬菱也不知她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不过看样子也不会超过历练时限的。
也就是说虽然已经找到了璇玑草,但仍是能在这幻境之中多呆一段时间来寻觅其他的资源,不管是自己留着,还是将其出售,都是一笔收获。
寻宝鼠还在她们手上,可以在还回去前再借着用用,宫冬菱想着,看了看早已在她肩头趴着睡着的寻宝鼠。
不过目前倒用不着寻宝鼠,毕竟在她们眼前,就有一大片。
璇玑草生长的这块地方,除了万星捧月中孕育的璇玑草以外,旁边更是有许多借着璇玑草散发的灵气茁壮生长的其他草药,数量之多品种之全,让身为炼丹师的宫冬菱惊叹不已。
这里简直就是炼丹师的天堂,如果可以的话,她在这里架个炼丹炉,能不眠不休炼它个一年半载。
宫冬菱只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到许多熟悉的草药,都是她随意翻阅那本炼丹书时留有印象的。
谢瑜随着宫冬菱的目光看去,也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于是她走在宫冬菱前面:师姐,还是我来吧,这里有的草药是有毒的,你不一定认识。
在这方面,谢瑜是行家,她虽并没有炼丹的天赋,但她看过的书实在多,又过目不忘,让宫冬菱羡慕的很。
两人没有将此处的草药搬空,每种都留下几株幼苗,让其继续繁衍。
但即使是这样,也迅速堆满了半个储物戒的空间,宫冬菱打算回去整理登记后,只留自己需要用来炼丹的草药,其余全都给谢瑜,看看她是自己留着用,还是去集市卖掉。
在谢瑜用玄菱帮她收割草药时,宫冬菱总觉得她的剑法似乎更凌冽了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跟她从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留影石传来的消息却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仇子荐那边的消息。
师姐,这裘言被挂在墙上已经三天三夜了,要将他放下来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因为在这几日里,他一直尝试联系宫冬菱,都没有回音,怕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便格外夹着尾巴。
他们俩在迷宫中守了裘言几天,也不敢走开,只能死等宫冬菱这边的消息,心情也是越发的急躁,私下里已经不知埋怨了多少句了。
宫冬菱听着这台词怎么这么熟,习惯性接了句:裘言认错了吗?
认什么错?他好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仇子荐跑去戳了戳死气沉沉的裘言,得出这个结论。
你们把他放下来吧,注意保护自己,半死不活可以,别让他真死了,也别被人家打死了,等我来迷宫。
宫冬菱已经拿到了璇玑草,显然已经没什么困住裘言的必要了,出于善意,她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大师兄,我们奉命来放你下来了。仇子荐堆起一脸假笑,看着不成人形的裘言。
裘言被挂在了墙上三天之久,即使是修士之躯也抵不住这么折腾,他没有力气,也懒得理那两人,听到此话头也不抬一下,蔫蔫的如丧家之犬一般。
三天时间已经让仇子荐和齐拓忘记裘言是如何被挂上墙的了,在他们提剑砍向树枝的一瞬间,身体也被卷上了墙,跟裘言一样,三个人整整齐齐,一字排开。
裘言瞥了他们一眼,喉间滚出一声嘲笑:呵呵。
这回轮到了仇子荐两人无言哽噎。
等宫冬菱和谢瑜到了迷宫处,远远地就看见整整齐齐树墙间,三个人形旗帜被高高挂起,格外瞩目。
谢瑜在面对他们三人时,情绪略有失控,残魄归来后,她心中的阴暗面疯狂滋长,再也无法轻松地面对曾经的仇人,毕竟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本性。
特别是,曾经对峙过,却没能下手的裘言。
不行宫冬菱还在一旁,若是自己的手段太明显,会被师姐所怀疑的,想到这个的一瞬间,她清醒了点,抿了抿嘴。
在师姐面前,谢瑜本能的不想暴露自己的暗面,毕竟她和师姐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她接受这残魄开始,就更不可能了。
师姐,你们不要攻击这些枝叶藤蔓,不然也会被卷进来的仇子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谢瑜一声嘲讽的轻笑。
不砍藤蔓砍你们的手脚吗?
她不耐地看向三人,只用玄菱挑起一片落叶,用剑引着叶片向几人急速飞去,剑没出手,但叶片却能完美复制剑法,带着冷冽的剑气,擦过他们手腕的动脉,就此割断了缠绕手脚的藤蔓。
因为武器是叶片,树墙并没有将此判定为攻击,即使它被砍掉了许多藤蔓,只是茫然地甩了甩枝叶,将露出的空隙又填满了。
或许只是为了泄愤,谢瑜还是挑起了几人手腕上的一层皮肉,露出了整齐的切面。
若是师姐不在旁边,挑起来的可不是这么点了,谢瑜沉沉看向捂着手腕哀嚎的几人。
毫无生气的裘言被谢瑜所伤,却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抬头,对上谢瑜的眼神,他,仿佛看到画像活过来了?对解除封印的狂热追求让裘言在一瞬间又兴奋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再去好好研究谢瑜一番了!
宫冬菱看见了三人手上的伤口,很难不怀疑谢瑜是故意的,她刚想说什么,却在下一秒,就看见谢瑜也捂着手心一皱眉。
怎么了?她奔过去,查看谢瑜的手心,只见似乎是收回叶片时误伤的手心,拉出了一条血痕。
我好像还没掌握剑操纵它物的术法,自己受伤了还没什么,主要是他们的伤口谢瑜一脸愧疚,一双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委屈,带着点小心翼翼。
宫冬菱自觉错怪了谢瑜,心里愧疚,语气也越发的软下来,宽慰她道:那几人纯粹是咎由自取罢了,受点苦也好长长教训,这连累你才是不应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师姐我,我还想要你上次的那般吹吹。谢瑜犹豫半天,像是难以启齿一般,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谢瑜从前不与人靠近,全然是小乞丐那会儿被人嫌弃又脏又臭成的习惯,修仙之后固然脱胎换骨,但骨子里的自卑却改不了,也是缺了那一残魄的缘由。
如今,倒是脱胎换骨,那卑劣的性子,早就不复存在。
仇子荐和齐拓差点吐血,那一条再迟点就看不见的血痕能跟他们这整齐的切面相比吗?!但宫冬菱偏偏还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吹吹又是包扎,忙前忙后。
不过裘言比他们更惨,似乎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都不管血流成河的手腕,只阴森森盯着宫冬菱谢瑜那边,不知在心中谋划什么。
就在此时,宫冬菱身上熟睡的寻宝鼠又按时按点的醒了过来,看到裘言这张熟悉又讨厌的面孔,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冲他恨恨地龇了龇牙。
既然已经拿到了璇玑草,就把寻宝鼠还给我。裘言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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