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系统,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我不可能下的了手,只能尽我所能感化那邪神,若是失败了,就和她一起迎接bedending吧,只是也要连累你被回收。
系统沉默半晌,也无奈道:【没事,我被回收重塑后终有再次重见天日的一天,若这是宿主的真实想法,我也不会阻拦,跟宿主相处的这段时间很开心。】
它没有告诉宫冬菱的是,这已经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再没有业绩,只会被回收销毁。
不过,这只会让她更加的负担两难吧,想到这里,它什么也没说,跟从前的自己一般,保持着沉默。
我是不是该醒过来了,还不知阿瑜如何了,若是我们在双双昏迷的过程中,被魔界的那些人害了可怎么办。
她没有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之中,反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谢瑜身上。
系统在她的体内没有陷入沉睡,却是目睹了许多事情,听到她这话,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与其担心她,宿主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宫冬菱一边奇怪着,一边从识海中退了出来,终于缓缓醒转。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华丽宫殿之中,珠帘纱帐层层叠叠,外面的光亮根本透不进来,照亮这一切的只有浮在穹顶之上的几枚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
空旷的殿中因为这些东西,反而多了点幽谧的禁忌感。
除了自己,好像再无他人。
宫冬菱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脖子锁骨处也有点痒痒痛痛的异感,她将薄被推开,坐起身来,却也因此发出了哗啦啦的铁链碰撞的声响。
往身下一看,却只见裸足的足腕之上,锁着一根金属质地的细链,一动就会互相牵扯,另一头不知通往何处。
难道自己被什么人关了起来?宫冬菱心中一紧,又将目光放在了身体的其他处。
却只见衣服不知何时被人换了件,早已不是那在藏珑山上穿着的白袍了,而是件烟罗轻纱裙,跟那层层纱幔一样,虽是几层相叠,但仍是薄如蝉翼,能透出些肌肤的色泽,姣好的身形在轻纱的掩盖下反而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就连胸口也她看着胸前的一点春光乍泄,脸色一红,忙用手捂住了。
谁给自己换的衣服?还穿的这么暴露!
宫冬菱看着这衣物和脚链,心里隐隐觉得在进行什么不可描述的play。
一抬手才发现那受伤的左手还捆着纱布,那人至少知道要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想到这里,她便蹭到床的边缘,一双裸足触到地上,有些冰凉,但更引人注意的却是那脚踝上被安着的锁链发出的悉悉簌簌金属碰撞声响。
锁链很长,拖在地上,却并不会影响她在这房间之中的活动,而且也没有被束缚的痛感。
除了这声音带来的羞耻感以外,宫冬菱甚至觉得尚且可以忍受。
她撩开纱帐,终于在一处找到了梳妆铜镜,几步走过去,细细检查着镜中自己的模样。
脸颊容貌没有改变,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一周的昏迷,似乎清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但继续往下看,细腻白皙的纤细脖颈之上,一块红痕清晰可见,甚至锁骨周边也有,已经比较淡了,比起吻痕,倒更像是什么蚊虫所叮咬出来的。
这立刻让宫冬菱高度紧张起来,她透过那轻纱,又上上下下寻了一遍,确定除了脖子锁骨以外的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异常,才又将目光凝在了那几片红痕之上。
宫冬菱紧咬着唇将手覆在那上面,使劲搓了搓,发现更加红了,又羞又恼。
按理说自己和谢瑜一起坠入魔域,应该是一穷二白开局,再怎么也不会身处这般华美殿中,多半是两人都昏迷不醒时,被什么歹人捡走了。
她丝毫没有想过这可能是谢瑜做的,即使她已经成了邪神,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可就在这时,殿中的一头突然传过来点动静,似乎什么人走进了殿中。
她听着这声音,手指一抖,便迅速躲到了梳妆台后面,又给自己施了一道法术掩盖身形。
却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道:今天那女子还没醒吗?她没醒一天,我们可就要多遭殃一天了。
是啊,魔尊现在都名存实亡了,现在整个魔界都是邪神一个人的,邪神要折腾,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另一个声音叹了口气,回应着。
听到邪神两字,宫冬菱的瞳孔骤然一收紧,突然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们两个魔修皆是魔尊御用的药娘,最是擅长使毒,可现在却沦落到专门给这个殿中的女修看病喂药。
这事得从一周前说起,魔域在经历那场战争后本就是微弱的不堪一击,所有魔修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进阶了,在这正道人士进不来的魔域苟延残喘着,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不想几天前,天地之间黯然失色,整个魔域陷入了浑沌之中,根据预言,这是邪神重归魔域的征兆。
这本是件好事,也给死气沉沉的魔界带来点生机与希望。
可谁知道,这邪神才是个真正的瘟神暴君。
等他们到了邪神降临之地时,却看见邪神跪坐于乱葬岗的森森白骨之上,脸上是跟她一身神性不太符合的惊惶,怀里搂着一个昏迷不醒气若玄虚的病色女子,给她渡着真气。
在他们的请求之下,邪神终是带着那女子一起去了魔宫之中,将她暂时安置了下来。
当所有人都以为邪神对那女子宠爱有加时,她又拿了魔族的法宝天罗子母链,锁在了女子的脚腕之上,另一端则系在了自己手中。
要知道,这天罗子母链可不像是捆仙绳那般将人捆住那么简单,而是会烙印到两人的灵魂之中,让一人永生永世都不能逃脱另一人的身边。
子链会被锁在母链的固定范围内,而且一动就会被母链所发现。
但与此同时,只要被控制的子链有想离开的心思,母链就会遭受反噬,手上的锁链会越锢越紧,直到将手彻底截断。
一旦带上此物,双方都再也取不下来了,相当于一种永生的契约。
但也代表着,两人从此不能再分开。
邪神那边简直不可理喻,因为这女子一直没有醒来,便一天比一天疯。
不到七天的功夫差点把魔域踏平,魔域中哀鸿遍野,成了人间炼狱,魔尊带着一群人想反抗邪神的□□,谁知道在她面前没撑过三秒,魔气就自爆了。
毕竟魔族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这个老祖宗邪神,想反抗她简直不自量力。
现在大家都祈祷着女子能快点醒过来,说不定邪神这疯症就能好些点。
明明从前邪神虽然嗜杀冷漠,没有一丝感情,却也能够琢磨透,哪像现在一般,下一秒就不知将那暴风雨降临在谁的脑袋上了。
你哥怎么样了,还被挂在城墙上吗?药娘边走着边无奈问身边的同伴。
别提了,我昨天去看他的时候,牧尘林跟我说若是今日宫冬菱还没醒来,直接去帮他收尸就行。
她们知道此时邪神不在殿中,言语不免有些放肆,等穿过重重纱幔,走到了宫冬菱方才睡的那张床上,却惊悚地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她人呢?是醒了还是被人掳走了?
不是,她醒过来有什么用,现在人逃走了,我们照样得没命啊!
两个药娘简直急的团团转,刚准备就此跑路离开现场,却发现邪神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殿中,静静立在床幔边。
容颜还是初见那般惊艳绝伦,但冷若冰霜的脸上,似乎有些格外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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