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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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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宫冬菱越和这突然变得古怪系统聊下去,越愈发觉得不舒服,便最后道:我想将一切都告诉谢瑜,一起面对中央系统的制裁。

不是问系统能否做,而是以陈述的语气说出来,不仅是因为此次系统的变化实在太大,更是因为她心中早已将这个想法定下。

【此事涉及到了世界观的改变,若是宿主执意说出去,会让书中的世界就此崩掉,作为其中角色的谢瑜也会消失。

你是不是都忘记了,谢瑜根本不是什么真实的人,而只是书中的角色。】

系统果然出言制止,还朝宫冬菱泼来一盆冷水,似乎极力想打消其心中的想法一般。

宫冬菱一阵沉默,就在结束这场对话前,她突然一眯眼,在心中幽幽道: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心声,你已经不是从前的系统了吧。

就在此时,宫冬菱没有发现门外谢瑜脚步一顿。

只因,谢瑜的感知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宫冬菱的声音:全是用来对付谢瑜的

这正是宫冬菱方才在心中问系统的话,此时却是通过了感知实体化传达给了门外的谢瑜,这才是系统开辟的权限的真正用法,之所以系统不愿意跟宫冬菱细说,便是因为这个权限其实是百分之百由它操控的。

系统掐头去尾,将这句有歧义的话就这般告诉给了谢瑜,假装是从宫冬菱口中说出来的,明显就是想让其误会宫冬菱。

谢瑜的确多疑,在听到此话的瞬间就停住脚步,没有再进去,而是在外一边听着,一边消化那句话的意思。

对付自己是何意?她又在和谁说话?

可是整个房间中,除了闭目像是在修炼状态的宫冬菱,便再无他人了。

她此时什么都不敢猜测,只知晓自己的师姐,刚对她保证了不会离开的师姐,又在隐藏着自己的秘密和计划了。

除了那句话之外,再无其他声响传来,仿佛那句话只是自己的幻听。

但谢瑜再清楚不过自己对师姐声线的熟悉程度,怎会听错?那的确是宫冬菱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谢瑜知道谁想对付自己,自然是天庭的势力,若是天庭控制了宫冬菱,遥遥联系她让其对付自己,也不难理解宫冬菱为何要说这般的话了。

即使已经有了合理的猜测,谢瑜却是不愿意相信,反而将这个想法打入了谷底,又疯狂找寻着其他的可能:或许是师姐在自言自语呢,说的也根本不是要对付她的意思

谢瑜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这些思绪交织在一起,简直形成了一团乱麻。

若是现在自己进去问师姐,她会告诉自己吗?谢瑜的心中浮起了这样的疑问。

进去与否就在这一瞬间,但谢瑜最终还是决然地一回头。

师姐根本不会告诉她的吧,她早就见识过太多次了。

只一转身,谢瑜就开始逃避这一切,甚至于漫无目的,又回到了镜宫那人间炼狱。

而方才,谢瑜为了去见师姐时,不让自己的一身血腥气吓到她,还特意去更衣沐浴焚香了一番,可此时,又是重回此处,沾染到了身上。

终究是是白费一场。

她看向殿内的惨景,眉头微皱。

脏,还是太脏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太脏了被师姐所嫌弃害怕,她又怎么忍心背叛自己?师姐可是目睹了她杀魔尊杀许若真的,定是已经害怕她了

就如从前自己所怀疑害怕的那般,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之人。

谢瑜生自炼狱,手上沾满了鲜血,从出世于天地玄黄间的那刻便是被赋予了毁灭的属性和意义。

没错,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其他神皆是赐福,只有她是灾祸邪恶的象征。

至高之力又如何,终究会是邪不压正,身为天道最成功的艺术品,却是连仙班都无法在列。

所有人对她又恨又渴望,但所有人的恶意也得以在她身上放到最大,就连伟岸的天尊,也将其当做自己收复四海八荒的工具,安排了一次又一次杀戮屠城的任务。

谢瑜仿佛能看见手上从来都没被洗净的血痕,便用一手在肌肤上狠狠地搓起来,像是要将彻底弄掉,但红色却越来越多了,入目之处皆是血红一片。

她后知后觉,原来是自己的眼睛早已充血。

颓然地将手放下,谢瑜仿佛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什么也不想,只是立于这一片血腥炼狱之上,甚至生出点安心的感觉。

的确,这里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谢瑜立在镜宫之中,听闻从外面传来的由远及近的喧闹声,抬眼看去,却见魔域外面汇聚了许多魔域之人。

此时夜晚已经过去,血雾消散,逐渐露出点微亮的天。

天幕之下,魔域之人身着黑袍,像是要来参加这场屠杀的葬礼一般,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惶恐不安和担忧渺茫前路之色。

他们皆是魔尊的部下,跟他有着某种联系,一旦魔尊身死,他们在瞬间就有所感知,知晓了此事。

魔尊死于谁手已经十分明显了,但他没有自己的后代,魔尊一族最后的血脉竟还是杀死魔尊的谢瑜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镜宫前,惶恐地迎接着新魔尊。

谢瑜身后阵法和横尸遍野皆是骇人的景象,但魔域之人却见怪不怪,甚至还因为谢瑜将这些正道之人泯灭而发出了阵阵欢呼。

请邪神成为我们的新魔尊!魔尊从前的左右护法各立于一侧,跪下对着谢瑜高声请求道。

仿佛是一声下令,后面所有的魔域子民也跪了下来,泱泱一片跪伏在了镜宫前:请邪神成为我们的新魔尊!

谢瑜淡漠的眼睛随意飘下来,但自从听到那句话后,她对任何事情都没了心情:我对魔尊之位没有兴趣。

可自从上一任魔尊去世,血脉一族便只剩下邪神一人,我们再也没有其他君主了。左护法一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谢瑜,喉咙发紧。

这又与我何干?

谢瑜从阶梯之上一节节走了下来,投下的影子也越拉越长。

可可您不是将这正派大能都泯灭了吗?这正是在帮助我们魔域的子民啊。

魔族人为了得到邪神的垂怜,又在试图找着邪神对他们还在乎的证据。

你们的魔尊也是我亲手杀的。见他们这般执着,谢瑜低垂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有了些忽明忽暗的情绪,一一扫过面前之人。

右护法满脸虔诚:他背叛了邪神,罪有应得,应该被就此处死。

背叛?

谢瑜似乎只能在一整句中听到这个词,瞬间呼吸一滞,眼底浮起了些狠戾的光,她冷冷看向右护法:

你说什么?师姐还什么也没做,仅凭那句话便说她是背叛?

她自己在心中也会怀疑,但若是被人指出来,她便是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只是右护法再也无法为自己狡辩了,因为他浑身都蓦然被一股力气抓紧了,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睁大眼睛,惊恐看向面前的谢瑜,不知她为何又突然发疯。

就留众人面面相觑,眼睛中的恐惧与不安像是要溢出来。

左护法看着谢瑜对右护法说的那话,终于明白了,还是因为狐狸精那事啊。

他同情地看向身边的右护法,在心中为其祈福,毕竟上次自己也想着拍马屁,结果一下便是拍到了马腿上,至少谢瑜当时没有现在戾气缠身,要不然自己很可能也会陷入这般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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