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直直刺在心上的感觉,是谢瑜在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回味起来时,仿佛又能想起那一瞬的惊心动魄。
更出奇的是它的确让人上瘾,几乎在消逝的瞬间就让谢瑜想去留住那一丝感觉。
没有什么痛感的人,在感受过它的另一种方式时,似乎也贪.恋了起来。
她试着自己咬在了舌尖的另一处,跟从前一般没有任何感觉。
忽然就能理解从前师姐喜欢亲密接触之感了,的确像是裹挟了蜜糖的毒药,让人沉.迷其中,再也不知克制。
谢瑜的确是高高在上不可折辱的邪神,但在初尝.禁.果时,也会被它直击心底的快意所诱.住。
征服久了他人,有时候被人征服的滋味也有些不一样的意思。
自己现在的表现说好听点是那种已经吃了一粒糖果却无理取闹还要再吃的小孩,说不好听点,的确就是受.虐倾向。
但谢瑜现在已经抛弃了这所有的想法,只想留师姐再感受一遍。
事与愿违的是,似乎只为了做这一件报复,宫冬菱一使坏完就瞬间起身,不再跟谢瑜缠.绵,吸取上次在亲吻中被谢瑜夺走主动权的教训。
毕竟宫冬菱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更容易沉.沦,只能在瘫成一片前将自己抽离出来。
邪神的骄傲是不允许她像师姐一般,开口询问的,还是在那被遮掩起来的一双眼睛中,谢瑜耷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片刻之后,她也收拾好自己的失态,幸而这更多的是一点好奇,谢瑜当然知晓自己不可能是什么沉溺于痛感的人,只是因为那是师姐对自己更近一步的证明。
宫冬菱也因为遮住眼睛,错过了谢瑜失态的全程,不知晓在谢瑜矜持克制的姿态之下,藏着这般的深意。
名为报复,实际上是最后满足一遍自己的喜欢。
她记得每一件谢瑜喜欢对自己使出的小习惯,明明怂的不行,还一定要还回去,比如磨她的耳尖
但谢瑜在自己的手下,简直像是块木头,根本没什么反应。
明明自己都那么卖力了!
宫冬菱本来就没想到自己主动会这般累,还得不到回应,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技术,难道是因为她实在生.涩?
她不由地想起了之前,谢瑜在引导着自己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动情的模样,一向都是那般克制,不由怀疑,难道阿瑜是个x冷淡
而且她发现,处在上面的人更多的乐趣其实来自于对方的回应,不管是木头的小师妹内在性格,还是冷若冰霜的邪神外在形象,似乎都是内敛的。
宫冬菱不知晓的是,在自己做这些时,谢瑜只是把失神藏在心中,唯有一双被遮住的眼睛才能窥见一点她的难.耐.脆.弱。
于是还没自己主动一下,宫冬菱就开始泄气,索性坐了下来,扯了系在谢瑜眼睛上的蛟带,目光飘忽心虚道:你自己来。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谢瑜眼中的深色便如褪的干干净净,不管是位于主动被动之位,都是那般体面。
宫冬菱看着她这般模样,再看看自己身上,一层.薄.汗,轻纱和青丝都贴在了皮肤之上,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营业,不想再动只想咸鱼躺几个字。
看似好像是自己在掌控谢瑜,其实是谢瑜在看自己的笑话。
她终于发现了这一切的本质,咬了咬牙,把气撒在了谢瑜身上,又去拧她的那几处,似乎自己也只有这个武器了。
这才哪到哪,不是师姐吗,怎么还需要自己的师妹来指导呢?
谢瑜一声轻笑,突然伸出一直垂落在头之上的手,将宫冬菱不老实在偷偷报复的手一钳制。
诶,阿瑜掌心的温度似乎比以往还要热些了,碰到手腕的一瞬间甚至让宫冬菱条件反射的一缩。
她不是一直将手垂在身侧吗,怎会突然这么烫?宫冬菱看向谢瑜不见一点绯色的脸,心中又打消了是因为方才自己做的这些,才让阿瑜起反应的想法。
察觉到师姐的瑟缩,谢瑜也愣了片刻,才注意到自己掌心那不正常的温度。
宫冬菱不知晓,她当然心知肚明,师姐一句轻哼都会让自己心中一动,这般轻.薄怎会如表面那般镇定,不过是不易被发现罢了。
谢瑜倒也习惯这种内敛地藏匿,她不习惯将自己凡人控制不住感觉的一面展现在师姐的面前,即使从前那几次情绪失控,也只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之下。
或许是因为邪神骨子里的骄傲,她从不会在清醒的状态之下丢盔弃甲。
她能让自己的脸色如常甚至更加冰冷矜持,却是克制不住眸中和掌心脚趾这些不由自主的反应,又会在这些地方流露出点点蛛丝马迹。
带着点期待师姐发现的心情,她并没有刻意隐起手上的温度,而是撑着榻坐了起来,欺身上去,眼中有说不出的邪性:既然是师姐要求的,我便也只能遵命了。
宫冬菱看着她的表情,下一秒就感觉到一点灼人的温度。
心中闪过一句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要说今天的谢瑜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她竟真把这当成了一场教学,不仅要详细地将每一步骤念出来,身体力行地指导,还逼着宫冬菱自己实践一遍。
实践一遍就算了,结果对象还竟是她自己。
她就知道,谢瑜就是蔫坏!
宫冬菱觉得她一定是在报仇,但在那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之下,若是宫冬菱不动,谢瑜就停手了,两人又在僵持着,每次都是她先妥协。
毕竟她这不中用的身体什么情况几斤几两,宫冬菱自己还是清楚的。
但话说回来,谢瑜的确跟自己不是一个水平,餍足的宫冬菱也没有什么能挑剔的,但还是在心中嘟哝着,自己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吧?
该做的也都做了,肯定是谢瑜自己的问题。
好在被折腾了几次的宫冬菱竟然适应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谢瑜看自己卖力了这么久,便是留有余地,她只瘫在了谢瑜身上片刻,便又能蹦跶了。
但在谢瑜擅长的方面动土,她是再也不会了,毕竟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从榻上爬起来的宫冬菱背对着谢瑜深吸一口气,眸中沉了片刻,又是明媚起来,毕竟心愿又了结了一个。
她赤着脚走向山洞的深处,靠着墙壁边缘走,这里有些黑,看不清石壁上有什么东西。
你去哪?谢瑜看着宫冬菱的动作,却是一皱眉,便也跟了上来。
谢瑜记得怕黑,便是给她用法术点了些许光亮。
在暖光笼罩之下,石壁上的东西一览无余,却像是用什么尖利的石块刻刀在上面刻的字迹。
宫冬菱找的正是这些,嘴角不禁扬起一点笑意。
在原著中,谢瑜就经常躲在这里,而疗愈伤势的日子里很枯燥,除了修炼以外,便是发呆,有的时候就会拿剑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心情和日记,由此打发漫漫长日。
别看。
谢瑜也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了,想起自己在上面写的大量之前少年时期不懂事,一心变强的羞耻之言。
她便是瞬间挡在了那面墙之前,看着宫冬菱,神色有些复杂:师姐怎么知晓这里的东西?
若是我告诉你,阿瑜会让我看看上面的内容吗?
宫冬菱抬起头,眼睛里又是点下定决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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