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冬菱方才明明可以亲亲抱抱她的,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像对系统一般揉了揉她的头发。
想到这里,她又往心中一本本上对系统记了一笔。
阿瑜是想看电视、也就是那东西吗?
当谢瑜第五次将目光投向那边时,宫冬菱终于忍不住自己先问了,怕谢瑜不理解电视的意思,还特意指了指那黑色大屏幕。
这一声打断了谢瑜心中所有的纠结和猜测,她抬头,眼里有一瞬的迷茫,但看到面前陌生的黑色方块,便理解了,原来是师姐意会错了她的意思。
瞬间,心中又闪过一点无奈和委屈,师姐怎么呆成这般!
看来在她不在的这三年间,宫冬菱在恋爱方面属实是倒退了到了最初的不开窍状态。
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让她主动一些
这真不能怪宫冬菱,毕竟没人知道医学狗的五年是怎么过来的,除了极少几次梦到阿瑜时的一点少女心,她的心里便只有学习二字。
可阿瑜当然委屈啊,两人之前可是成婚过的道侣,再怎么自己也是师姐的娘子呀,怎么她却像是全忘了一般?不会是在这个世界便不作数了吧?
两人坐在沙发之上,虽是坐在一起,都有些正襟危坐的模样。
谢瑜看着两人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但就像是隔着什么星河一般,就是她,也只是看着,没有往旁边移动些许。
既是在等着师姐主动,又是在克制。
宫冬菱也在头脑风暴,孤寡五年的思维让其瞬间就企业级理解了阿瑜此时别扭的原因,一定是因为被自己发觉了而不好意思!
毕竟她家阿瑜还是那么爱面子,小朋友嘛可以理解,十几岁(几万岁)正是自尊心强的年纪,现在自己又比她年长五岁了,当然要照顾着阿瑜的心情。
想到这里,宫冬菱哭笑不得。
为了阿瑜的面子,没有戳穿她,而是一把拾起被自己扔在沙发上的遥控器,手上的动作放慢,相信阿瑜记忆和观察力那般好,都能尽收眼底将其记下来。
电视开了,她不经意转头一笑,还非常随意地说了句,来表现自己不是因为阿瑜不理解电视才打开的:刚好我也要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宫冬菱很满意,觉得这个经验可以扩展到其他的方方面面,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好多东西要慢慢介绍给阿瑜呢。
师姐就是个小呆瓜!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谢瑜看着她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眼底的闪过一点郁结之色,终于忍不住要开口了,却又被电视中突然出现的广告声响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抬头看过去。
只一眼谢瑜便是明了了,原来这黑方块这是和仙界留影石一般的东西,将视频录下来,再播放在这电视之中。
知道了并没有什么用,根本无人在意这玩意的用法,谢瑜心中冷漠脸已经摆好了。
但谢瑜不需要回头,都知道假装在看电视的宫冬菱在偷偷观察自己的神色。
或许心底里还是不想让满怀期待和小心思的师姐失望,她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捧场道:啊,跟留影石的用法差不多诶。
连语气都不由自主收敛了无奈。
宫冬菱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本来还以为她也会被其中的晃动的人物吓到呢,原来是这样理解了,不愧是我家聪明的阿瑜!
早在之前宫冬菱在死去活来背书时,时不时就会想起,过目不忘的谢瑜简直太适合来学这些东西了。
看着宫冬菱瞬间明媚起来的模样,谢瑜又将之前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来日方长,师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电视里放出让宫冬菱无法忽略的音效和台词,这是她看过许多遍的一个喜剧电影,画面还停留在自己上一次所看的进度上。
她记得这是上周,本来轮到自己休假,却因为三台紧急手术组里作为助手的实习生实在忙不过来,刚看了个开头,就赶了过去。
宫冬菱的注意力逐渐被吸引过去,将目光投在了电视上,一边看还一边跟谢瑜热心讲解着剧情。
谢瑜嘴上应着,眼睛却不怎么看电视,反而幽幽盯着师姐。
显然满心还是之前所想的那件事。
啊就是这里!
正好画面停留在全篇最经典的环节,宫冬菱光看着那段都能背出台词了,还是笑的滚在沙发上。
后背突然就靠上了什么温软的东西,把宫冬菱吓得整个人一惊,这才想起来阿瑜在旁边,自己现在也太没形象了,一回家就变成了宅人,简直跟修仙界的她判若两人。
想挽回一下形象,宫冬菱便是迅速要起身。
结果不想却被谢瑜又按进了怀里,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蓦然被放大的美人容颜。
只是美人现在好像有些不高兴,板着脸的冰冷下,眼底还有些许幽怨和忍耐之意。
俨然是又从那个年下狗狗无缝转换到了偏执强势的御姐邪神。
就连宫冬菱的喉咙也不由自主地一滚动,不知是为了掩饰慌乱还是心中的一点别样的心思。
阿瑜的一头柔软发丝垂下来,比从前要短了点,但却刚好能轻抚宫冬菱睡衣领口裸露的皮肤,眼睛却紧盯着宫冬菱,黑白分明,明明正直的不行,却因为背着光打下来的阴影隐隐显出点执念。
似乎是嫌电视里喜剧夸张的音效太破坏氛围,谢瑜熟练地按下了在两人身侧的遥控器,四周便突然静了下来。
明明是刚看宫冬菱做才学会的,但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两人的周围没了声响,便只有对方的呼吸声,暧昧在期间悄然生长,因为五年未见反而愈演愈烈。
师姐从前最是贪欢了,难道这五年间一次都没想念过阿瑜的味道吗?
谢瑜看着她的眼神差点让宫冬菱梦回地宫,两只脚习惯性一勾起,才发现那根本摘不掉的锁链在穿越途中已经被自动销毁了。
毕竟属于仙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回到自己的真实世界中。
脑子宕机片刻,宫冬菱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谢瑜话里的意思,脸颊迅速升温,想起了自己的那点癖好被阿瑜挑起的那段时间,羞的不行。
本来在这五年无欲无求一心向学的熏陶下,宫冬菱可以拍着胸脯说,什么癖好不癖好的,都是从前闲得慌。
可现在面对阿瑜,她才惊觉,原来不是自己无欲无求了,而是所有的渴求只针对谢瑜一个人!
就在她红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阿瑜时,对方却什么也没做,将她放开了。
诶?怎、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方才师姐不小心靠到自己的胸口时,谢瑜的确有着一瞬间的冲动,才会禁锢住师姐说出那话,但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理智又回来了。
她若是强迫师姐,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从前被血脉和邪念操控的邪神了,这样不仅不会让师姐离她近些,反而又会将其推远。
想起在地宫那段时间,两人间的隔阂,谢瑜害怕再回到从前的模样,便是一下将宫冬菱松开了。
脸颊没有变化,但耳后却悄悄红了一片,闷着头不说话。
宫冬菱从谢瑜身上起身,却也没有离开,反而跪坐在阿瑜的身边,膝盖有意无意触碰到了对方的身体。
她咬着下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放在膝盖上的手一捏紧,又悄悄松开,往前进了些许,想要触碰到近在咫尺的那人。
可就在此时,一阵铃声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响了起来,一下子阻止了宫冬菱接下来的动作。
我、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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