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严逸都希望,白小姐不要跟自己说话,尽量忽视自己的存在,他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一直都避免直接和白淽接触。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白淽才从竹林里头钻出来,她手上握着一大把的蒲公英和兔子能吃的东西,刚走到房檐下就注意到了那装着兔子的盒子不见了。
她四下张望,没发现盒子,也没发现兔子。
“兔子呢?”
严逸面带微笑,“被主人接走了。”
白淽眨眨眼,难得她在拔蒲公英的时候特地挑了棵子特别大的呢,怎么这就被接走了呢。
她有点失落啊。
“这样啊。”将蒲公英放到了一旁。
她过去查看男人的情况,肌肤附近没有任何异常,不过他额头上的汗水是越来越多了,白淽取了帕子给他一点一点的擦拭过。
“要是难受的话你得告诉我啊。”白淽严肃的说。
“嗯。”顾玖笙握着她的手,“你到那去休息一下。”
她这会儿额头上带着薄薄的细汗,刚刚拔蒲公英的时候估计去的方向太远了些,而且这会儿日头有些晒。
“我没事。”
严逸受到了男人的眼神,安静的走进了房间去给白淽榨果汁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了,这次的针灸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如果时间太长的话会对他的身体造成相反的作用,白淽将银针一枚一枚的给他拔下来放在了针包里头,过去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有没有酸疼的感觉?”
顾玖笙摇头,抬手握着她伸过来的五指,用力捏了捏。
“挺有力的。”
看样子他的身体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白淽凑过去仔细检查他身体的情况,身子正好抵在男人宽阔的胸口前,从他肩上伸出手去碰了碰他后背上的针孔,下巴正好抵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从远处看起来的话,两人更像是在相拥一样。
顾玖笙叹息,怀中女孩子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他不由的抬手想要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男人叹息体内某种似乎就要破体而出,在认识她之前,从来没有人让他这样无法自控,光是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就几乎难以自控。
“给我将衣服穿上。”男人下巴虚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哄道,“我的手麻了,好吗?”
白淽才反应过来,从她面前抽离了身子,从他身边将脱下来的衬衫给他穿上。
从严逸的方向能够看得到男人眸中难以压抑的和浓厚的阴郁,九爷在面对白小姐的时候,是应该是自控能力强大还是应该说毫无自控能力。
一个从来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的男人,能够变成这样,真的是让人感叹啊。
白淽低头给他将最后一颗扣子给扣上,“好了。”
男人这时候抬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语带宠溺,“谢谢。”
“不客气。”白淽扶着他起身,“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正好,顾家的试炼也应该差不多结束了,老太爷今天会宣布白薇的第一轮考验有没有通过,她也很好奇这个结果,这段时间她在忙着月离的事情,也没多管白薇,所以对于白薇的结果,她才很好奇。
不过是因为原本说好了是跟着白薇过来帮忙的白淽真的连续两天没看到她治病了,正儿八经的考验,光是从这两天病人的情况,恐怕顾老太爷已经能够分辨的出来到底白薇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了。
“你是想到前宅去?”顾玖笙被她扶着下了台阶。
白淽抬头看着身边这个比自己要高出很多的男人,“你怎么这么清楚?”
男人轻笑出声,抬手给她抚平了头顶的碎发,“当然。”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加的了解她,只要一举一动,他心里就能够演练出无数次这小东西要做什么,这样的关注度,几乎是可怕的,但是他却甘之如饴。
严逸看了眼两人,默默的起身跟在了后头。
白淽之所以到顾家来,目的也是十分简单的,既然已经差不多快要水到渠成了,也就没必要瞒着白薇,不过这月离的身份她有保密的义务。
三人慢慢的往前宅过去,路过的佣人看到顾玖笙的时候都停下脚步鞠躬打招呼,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张口叫出九爷的名字。
这是严助理已经吩咐过无数次的。
现在他们家九爷,不是九爷,而是一个借住在顾家的人。
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对于九爷的吩咐,他们只需要照做就成了,至于其余的,则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
“看上去这里的人都很尊重你。”白淽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就算是客人的话,这样的尊重也太过了些。
“你在顾家住了多少年了?”
顾玖笙听出了她话中的试探,认认真真的回答,“大约七八年了吧。”
从他十八岁从寺庙里回来到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这些年了。
“那时间还真的挺长的。”白淽叹息。
为什么都说寄人篱下的人会过的很痛苦,可是这人虽然没有家人,没有父母,但是在顾家却能够和主人一样的地位。
这么说来,他和那位顾九爷的关系,是真的不一般啊。
“走慢点,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白淽扶着他。
其实顾玖笙对于她针灸的反应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不像其他人那样的腿软无力,可是却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他力道微轻的压在身边的女孩子身上,鼻翼间呼出的气体弥漫在白淽耳边,隐隐约约的透着股暧昧之感。
差不多快到前宅的时候,白淽停了下来,扶着他坐在亭子里的石桌边上,佣人取了软垫过来垫上。
“我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白淽抬手给他倒了茶。
佣人将点心都端过来放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也不晚,阳光正好,不冷不热的时候,白淽松了手过去。
“你也辛苦了。”顾玖笙抬手,给她将额前的碎发抚到脑后。
严逸递了帕子过去,男人拿着帕子给白淽将额上的薄汗擦掉,“累不累?”
不远处站在原地的白薇愕然的看着对面亭子里两人亲昵的样子,男人动作轻缓,眸中荡起的柔波,满心满眼的只有面前的女孩子一个人。
向管家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在顾家已经快四十年了,他清楚地知道九爷的性子是什么。
太过暴戾,也太过阴郁,他现在还记得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回到顾家的时候,眸中的戾气和嗜血令人退避三舍,算命先生曾经说过,九爷身上的命数太重,煞气围绕,令人退避三舍,可是这样的煞气,其实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这么多年老太爷一直都担心他身上戾气过重,也担忧着他的身体,可是没想到,那样的九爷,居然还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为了面前的女孩子,他收敛了身上的残暴,像是收起爪牙的猛兽一样,变化成为了无害的小白兔。一举一动都更像是在讨好面前的人。
这小姑娘,真的是个奇迹。
“先生。”向管家收敛了情绪,站在顾玖笙面前低头。
男人收回视线看着他,起身礼貌纯良的看着他,“向管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向管家想要伸手扶着他的动作一滞,转而看向了一旁的白淽。
“白小姐,老太爷想见您。”
白淽起身,“我?”
上次不是才见完吗。
顾玖笙眼眸微眯,盯着向管家,“抱歉,她现在暂时还走不开。”
向管家硬着头皮,“老太爷邀请白小姐,是想询问有关白家的事情,所以......”
白淽看了眼顾玖笙,老太爷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月离一个寄人篱下的人,还是不要因为她为难了,况且她也没犯什么错,老太爷不可能吃了她。
“我现在跟您过去吧。”她起身。
顾玖笙拉着她,语调格外柔和,“不想去的话不用过去。”
“没事,我想老太爷可能是想问问我有关白家的事情。”
比如白薇,或者是其他。
月离是顾家的座上宾,她给月离治病的事情老太爷也是知道的,所以估计是想询问白薇的问题。
“我一会儿回来找你。”白淽拉拉他的衣角。
男人看着她,却不松手,白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水果糖放在他手心里,“我看你很喜欢吃这个,喏。”
顾玖笙看了眼水果糖,听话的松开了手。
向管家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先生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白小姐的。”
所以不要这种他们是洪水猛兽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让人看不懂啊。
向管家恭敬的将人给请走了,严逸看着九爷一直盯着白淽背影的样子,上前给他将新泡的茶倒上。
白薇看着向管家以无比恭敬的态度将白淽给带走了,眼中的嫉妒一览无遗,从她进顾家的门开始,向管家对她的态度就是爱答不理的。
现在凭什么对白淽那个野丫头这么好。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精致的裙摆,为了能够过来见他,早上她特地挑了裙子,化了精致的妆容,整理好裙摆之后,她看向了对面亭子里的男人,眼中多了些痴迷。
白薇优雅的踩着高跟鞋出去,往亭子的方向过去,才不过距离男人二十米的距离,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了下来。
“请你后退。”对方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说。
白薇越过他们看着对面丝毫不搭理这边情况的男人,他这会儿握着紫砂壶动作优雅的将褐色的茶汤倒出。
“我是白薇,也是这次被邀请过来给老太爷治病的,请问对面的那位是九爷吗?”白薇对着保镖说话,视线却死死的看着对面慢条斯理泡茶的男人。
“请你后退离开这个地方。”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发出警告。
九爷不喜欢任何异性的靠近,无论眼前的人是谁,一旦冲了过去,受罪的会是他们。
“九爷,我是白薇,海城白氏药业的女儿,有幸能够到顾宅来给老太爷诊断,我对九爷仰慕已久,想同您说两句话可以吗。”
远处的男人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严逸知道九爷的性子,直接抬手示意保镖将人给请走,保镖直接上手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白薇。
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歪了一下,这个姿势让她穿在身上的抹胸吊带长裙有些暴露,白薇倍感羞辱。
“放开我,快放开我!”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的。
也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忽视的这么彻底过,只要她想,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对面的人却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想到了他对白淽的动作和神情,那样的亲昵无比,那样的暧昧丛生。
可是为什么,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野丫头了。
“我要跟您说的是有关我妹妹的事情!是白淽的事情!”
男人捏着杯子的手顿住,严逸知道他的意思,对着将白薇拖走的保镖张口。
“让她过来吧。”
获得自由的白薇整理了身上被弄皱的裙摆衣物,恢复了端庄大气的姿态,动作优雅的往前面的男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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