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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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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小毛病罢了。”顾立信一边咳着,一边满不在乎的连连摆手,“我身体还没差到这个地步。”

“这怎么行?”李韶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看着顾立信亮晶晶的眼睛,小声道,“我知道你身体好,可颜颜不行,万一把她染上了可怎生是好?”

用过饭后,众人说了会子话,眼见着皎洁的月光逐渐被厚云层所遮掩,原本被朗月照亮的庭院也跟着一片寂静黯淡。

顾令颜起身往青梧院去,顾容华拉着她的手跟在后面,一刻不停的说着话。

“以后恐怕都没人跟谢琳玩了。”顾容华神采飞扬的说着,像她透露自己到处打听来的消息,“太子还让她以后都不准再进宫。”

太子命人将谢琳送回家去,一路上并未为其遮掩,还没走到谢家,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大半个长安城的权贵圈子。

而后太子又亲自下了道令,责令谢家严格管束家中儿女,莫要再使其言行无状、做出有失体面的事。

不仅是出言责罚训斥,甚至还不许她以后进宫玩,更是让自己的亲卫将她押送回府。以后长安城各家宴饮,多半都会估量着,不敢再邀请她了。

传闻谢琳之父谢尚书治家甚严,她

顾令颜稍稍怔了一下,随后道:“嗯。”她对谢琳的事没太多的兴趣,今日正巧碰到她发疯也只是有些意外。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太子居然会突然出现在筵席上,甚至于还斥责了谢琳。他以前不是最讨厌筵席了么?

顾令颜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想起幼时他连元日宴都要逃,偶尔还会拉着她一块跑掉。就是因为不耐烦听皇帝训他,还有众人看着他或热切或嫉恨的眼神。

他对宫中布造极为熟悉,有时带着她躲进废弃的宫殿顶上看星星,有时是在池子边上的草丛里蹲着,总是能避开前来寻找的人,而后在她的疑问声中不屑的说:“谁耐烦去那种无聊的地方?”

“太子今日,倒还是像个样子,我老早就看谢琳不爽了。”顾容华嘟囔了几句,看着兀自出神的顾令颜,小声道,“阿姊,你怎么了?”

被她轻声一唤,顾令颜立马回过了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些事儿。”

“哦。”顾容华眨眨眼应了一声,挥了挥小爪子,“阿姊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下午还被不知所谓的人给冲撞了,早些休息为好,免得晚上睡不踏实。”

众人离去后,顾立信和李韶留在正院里陪杜夫人说话。

顾立信偶然说起在河西见到太子的事,便顺势说起了顾令颜的亲事,顾立信问:“母亲可有了什么打算?”

从河西回京前,太子曾专程去拜访过他,彼时太子身边亲卫的一举一动,再加上太子言谈间带给人的无形压迫感,无一不在昭示着,太子此番前往河西后,手中所握权势,与从前截然不同。

想到这,顾立信竟是颇有些惋惜,倘若太子当初是将颜颜放在心上的,那倒是一个极好的女婿人选。

但这世上却没有如果。作为岳父来说,他更喜欢的是像李恒那样事事以女儿为先的人。

杜夫人叹了一声:“本来我那日同城阳郡公家的嫂子说好了,他家老二又生得一表人才,我瞧着是不错的。可后来我们都没再提这事了。”

“不愿意就算了。”顾立信点了点头,“本是为了结亲,可别到时候弄成了仇家。”

俩家来往了数十年,自然都是舍不得就为了这点小事断掉的,杜夫人自然懂这个道理,手里端着茶盏轻轻颔首。

杜夫人又问起了顾证,她轻声道:“先前没定下,一来是他年岁不大,二来也是怕耽误了人家姑娘。如今回京是要待好一阵子的,三郎的亲事……”

“母亲放心。”顾立信道已经同崔大将军说好瞧中了他家侄女,那小娘子快要从崔氏博陵老家过来了。准备等过些日子,就让李韶带着顾证去一趟崔家。

杜夫人道:“你们心里已经有了成算,那我就放心了,也不必再去干扰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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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令颜这些日子睡得都不怎么好。

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出现那次梦到的荒唐场景。眼前浮现起徐晏的身影,对她说孤根本就不喜欢你。

可有时,却又一脸执拗的拉着她的手,非要她原谅他,那人面容上布满了偏执,时而殷殷恳切地说孤是喜欢你的。

可她不信。

每每出现这样的情境时,她总是奋力挣扎着清醒过来,而后一抹自己的额头,才发现上面布满了汗水。

“今日沈家六郎君也回京了。”绿衣见她醒来,端着铜盆进来替她梳洗,一面絮絮叨叨地说,“沈六郎君先回了趟沈家,而后进宫面了圣,一从宫里出来就上咱们府上拜访来啦。”

绿衣问她可要去见一见,顾令颜抱着膝盖做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他应当是有话要和阿耶说的,反正待会用饭的时候总能见到,我就先不过去打扰他们了。”

徐晏是和沈定邦一起从宫中出来的,俩人骑在马上一路同行,却都紧抿着唇,寂寂无言。

良久,快到顾家开在坊墙上的门时,徐晏忽然说:“那日城下,多谢你了。”

“分内之事罢了。”沈定邦神色淡淡,握着缰绳的手愈发的收紧,“还要多亏了那日殿下奋力斩杀孜律,方才使得始罗一方方寸大乱。”

那日在城下同徐晏纠缠的人是始罗小可汗的长子,先是被徐晏砍伤了手臂,而后又被沈定邦一箭贯穿右眼,最后被徐晏趁势割了头。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顾府,那段短暂的对话结束后,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沈定邦进了顾府以后,才想起来太子落了东西在自己这,虽然太子没有记起来的意思,他怕夜长梦多,急急忙忙的派仆从回沈家去拿。

所幸沈家离得不算远,仆从去了没多大会,就拿来了一个锦盒。

锦盒外用金漆描着瑞兽模样,四周绘着花鸟鱼虫,锁扣上镶嵌着一颗偌大的青金石,华丽到了极致。

是徐晏出城前,要沈定邦拿给他陪葬的那个。

他想着太子先前去了顾证那,便拿着那个锦盒,一路沿着回廊准备去顾证的书房,想将这个东西交还给太子。

却恰巧在路上碰着了顾证。

俩人坐在回廊里说了会话,左右都没等到太子从顾审书房出来,顾证便邀请沈定邦去他的院子里坐会,沈定邦估摸着太子没那么快来,便欣然应允,

徐晏先去了一趟顾证那,出了顾证的书房后,召来侍从问道:“师傅今日可在府中?”

“侍中今日并未出门。”侍从先行了个礼,一面回答着太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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