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阿姆,您快进屋吧,等会儿我找您去。
宋姆停在院子里,透过厨房门就能看见,卫子清紧张的屏住了唿吸。
碗碎了没事,别划着你手。
说完又转身慢悠悠的进了屋,没再出来。
卫子清感觉背上一轻,是宋泊明强撑着灶台,想借力站起来。
你怎么了,受伤了?
宋泊明靠在墙上,似乎是牵动了伤口,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抬眼看见卫子清一身水蓝衣裳,明丽温柔,比他这几日偶尔设想的还要好看,他发誓真的是偶尔,只是好奇这衣裳买了,穿他身上什么样子而已。
卫子清也顺着他紧盯着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看什么看,你倒是说话啊?
衣服很好看。人也好看。
我没问你看什么我是说你伤到哪了,算了,我先扶你你进屋。
说着搀着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宋泊明实在太大只了,从远看卫子清整个人都快没了。
不知道是他力气大还是什么缘故,竟然也没觉得他多重,他不知道宋泊明为了不压到他,腿上的伤因为太用力,伤口重新裂开了。
是伤到腿了吧?我去给你找大夫。
他走路瘸比以前厉害多了,仔细看看,已经有暗褐色湿的痕迹从黑色裤子上印了出来。
不能找大夫。
卫子清瞪圆了眼:不找大夫等死吗?
第七十五章 别样委屈
死不了,小伤而已,找块布缠上就行。
小伤能让一向沉稳的宋泊明痛成这样?说话都费了很大力气一样。
他把抽屉里的剪刀拿出来,小心的把伤口周围的裤子和缠着的布条剪掉,宋泊明想阻止他,但卫子清根本没听他的话,剪开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是在大腿处,一道长有一掌,大约二指深的划口,里面的皮肉带着白花花的和血煳煳的一块往外翻,卫子清脸色发白,没忍住侧了下头躲开了不想再看。
这也叫小伤?不管这伤口会死的你知道吗?
宋泊明苦笑了下,真的是小伤啊,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我用烈酒洗过了,不会死的。
烈酒?卫子清不敢置信。你怎么不撒点盐和辣椒面呢?
那是消毒的看卫子清一脸不信他话的样子,宋泊明闭上了嘴,放弃了解释。
必须得看大夫,不然我告诉阿姆说。
宋泊明没注意到卫子清频繁的再喊阿姆,这是以前从没有的。
我有我的苦衷,你别瞎闹。
我瞎闹?行行行,来,我给你缠上啊,你自个处理哈。卫子清被气笑了,算他多管闲事,还真给他原封不动的包上了。
看卫子清自顾自的往地下铺床,显然不想跟他再说话了,宋泊明叹了口气,他只想好好回家睡个觉,怎么会把人惹生气了。屋里多个别人,确实有些麻烦,但这个麻烦,不仅出乎意料的不让人厌烦,还有点想安抚怎么回事?
我自个处理不了,你得帮我。
?
卫子清抬头,这种示弱的话说的这么强硬,他可真是头回见着。
我瞎闹,帮不了。
会死的。
?
卫子清满头黑线,这人真是,让他好气又好笑,委屈巴巴的话被他平静的说出来,一种莫名的喜感,兴许还透着可爱?
算了算了,病人最大,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那你说不叫大夫怎么处理。
屋里不是有伤药吗?你帮我取来那个青白瓶的。
卫子清想起来了,伤药还是他给放的,一时紧张倒是忘了这回事了。
打开瓶塞看了看,里面是空的。
你什么时候用完的?用完还留着空瓶,服了。
忘了,明日再买吧。
卫子清没好气的把瓶子挑出来扔一边去,起身看都没看床上半死不活的病患一眼,取了银子出了门。
明日,明日伤口都烂了,他真是操碎了心,放着一个伤病同处一室不管真的做不到。
先去宋姆屋里看了一眼,宋姆已经睡着了,但是还给他留了灯,小心的过去吹灭,帮他带上了门才出去。
这会儿已经快半夜了,县城街道两旁除了一些酒馆,几乎都没了亮光,而药铺他只对王大夫那熟,只好去那碰碰运气。
离大老远就看见王大夫药铺的亮光了,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一进门,还是那个小药童,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小童,王大夫在吗?
第七十六章 自作多情
小童,王大夫在吗?
小童迷迷煳煳醒了,张嘴打了个哈欠。
在,要看病吗?我去叫师傅。
别忙,让他老人家休息吧,你帮我拿点止血的药就行,这你认得吧?
我当然认得。小童晃了晃头。外伤这个我学的很好的,只是师傅说了,我还没学到家,来病人必须叫他出来。
卫子清心下佩服王老大夫的为人,因为一般半夜上门的都是急病,所以王老大夫的医馆从不关门,一直有人守着,现在知晓了竟然每个病人王大夫都要亲自去看,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人了。
只是刀切着手,不碍事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晓的。
小童应该也是不想老师傅半夜起夜,听见说只是切着手,想着也不是大事,自个取了止血的药粉装了瓷瓶。
多买点吧,放着以后用。卫子清解释着。
其实是因为这伤口大,一次不知道得撒多少进去。
是勒,家里得备着一共三十二文。
回去时宋泊明还保持着他走时的样子昏睡过去了,伤口就那么露着,中间卫子清给他撒药时,他迷迷煳煳醒了一次,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刚在地铺上躺下,正闭着眼想这几天的事,,床上的人又低声呻吟起来,听的卫子清面红耳赤的。
这是什么奇怪声音!!
以前毕竟是楼里的,伺候人的事他没干过却学过,墙角听过也看过,这声音简直太熟悉了!
卫子清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这会儿这个人肯定不是他想的那种情况,还是披了衣服起来点了灯。
果然,床上人面色泛着红,像是发热了,伸手试试,烫的吓人。
还不能请大夫,这怎么办?
夜晚水缸里的水冰冰凉,浸湿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宋泊明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似乎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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