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深依旧是一副万事不入心的清高模样, 但他在面对季安然时总会多几分耐心与温和。他示意了一下手中拎的东西,说:“你之前不是说,不知道该喂什么给兔子吃吗?我给你带了些草料。”
“哇, 谢谢!”季安然惊喜地接了过来。她真的很喜欢赵景深送她的那只兔子,时不时就要摸一摸。
赵景深幽邃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突然看似随意地淡声问:“昨天在山上,你受伤了吗?”
“没受伤,只有雨柔姐被蜜蜂叮了。”季安然如实道。
“那……”赵景深犹豫了一瞬,眼眸中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涌,他轻声问道,“你是怎么遇见我哥的?”
季安然眨了眨眼睛,“你说赵哥啊?”
她没发现赵景深那有些微妙的态度, 神色自如地把当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然后,她就不期然想起了赵景云孤身立于悬崖边的那一幕, 心头顿时一跳。
她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道:“那个……赵哥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赵景深本来正在垂眸深思, 听到她的话后抬眼凝视着她, “为什么这么问?”
季安然有些纠结,她害怕是自己想多了,但之前赵景云的状态实在很让她担心, 半晌她才道:“我那天碰见赵哥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
季安然话音未落,赵景深却瞳孔骤缩。
他面色紧绷,莫名有种风雨欲来的戾气。赵景深紧紧地盯着季安然,那极有压迫感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他急切地问:“他怎么了?”
赵景深追问着他哥哥当时的状态,季安然就磕磕绊绊地全说了。没有丝毫夸张,只说了自己的所见所感,“我就是觉得……赵哥当时的状态不太对劲。”
赵景深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片刻后,他又恢复了冷静,仿佛刚才那个险些失态的人并不是自己。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甚至还对季安然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放心吧,他只是看风景而已,不要多想。”
看着赵景深胸有成竹的清淡模样,季安然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当时看错了。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这样吗……好吧。”
季安然正打算再问他一些喂养兔子的事,赵景深却开口道:“安安,我还有些任务没完成,就先回去了。”
季安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好,拜拜。”
赵景深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季安然看着他清俊挺拔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离开时的步伐很仓促,完全不像他平日里那样端方稳重。
而且,她记得以前赵景深来找她的时候,虽然他不会说很多话,颇有些惜字如金的矜持,但他很会抛话题,他们总能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间就聊很久,直到她哥出面打断,赵景深才会告辞离开。
季安然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好像是赵景深第一次走得这么着急。
总觉得怪怪的。
季安然目送赵景深离开后,若有所思地回了房内。一进门,宋雨柔就凑了上来,八卦地问:“影帝弟弟来找你干什么?”
季安然懒懒地解释道:“送兔子的口粮。”
“兔子?”
见她好奇,季安然就把赵景深送给她一只兔子的事告诉了她。
谁知宋雨柔越听眼神越不对劲,她眉头微挑,笑问道:“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闻言,季安然一下子呆住了,良久才有些慌乱地反驳道:“怎么可能?”
宋雨柔本来也只是略作调侃而已,接下来就转到了别的话题上。
然而,从那之后,季安然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她聊天的时候也总是走神。宋雨柔只以为她累了,就很有眼色地主动提了告辞。
送走宋雨柔后,季安然将自己摔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宋雨柔方才的调笑。
“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季安然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想安慰自己,一定是宋雨柔想多了,可是……这番话终究让她意识到了某些不一样的事情。
比如,在别人面前很高冷寡言的赵景深,在她面前为什么如此“健谈”;又比如,原著里冷心冷情的大反派,为何独独对她很“乐于助人”。
宋雨柔的一句话倒真有些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效果。
季安然细细地思索了一番,然后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好像……赵景深确实对她有些不一样?
但季安然纠结半天,还是无法确定,赵景深到底是真的对她有意思,还是单纯地为人和善。
因为赵景深这个人真的很少情绪外露,他太难以捉摸了,季安然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季安然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管他呢,反正她也不打算跟赵景深发展朋友之外的关系。
纵然现实中的赵景深礼貌又温和,但季安然多少还是顾忌着他在原书里的形象——阴翳,冷漠,偏执。
她到现在还没能帮赵景深的家人躲过意外身亡的危机,所以赵景深依旧有黑化的风险。
她绝对不可能跟那么可怕的反派在一起!
季安然打定主意之后,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这期的节目录制发生了一些意外,宋雨柔便很少再上镜,即使上镜也一定遮着脸。没有问节目组要赔偿都算她人美心善。
季君然更是雷厉风行地干涉了节目组安排的一些较危险的活动,所以节目录制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最后更是草草收场。
导演迟雨愁眉苦脸的,蹲在角落里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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