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泽没想到谢柔嘉哭, 忙哄道:“我方才不过是随便说说。”
谢柔嘉哽咽,“不就一串破珠子,我还赔得起!”
“我晓得柔柔赔得起, ”他亲吻着她脸颊上的泪, 嗓音沙哑, “不哭了。”
谢柔嘉伸手推开他,“衣裳呢。”
“我方才已经派人去取,大概很快就会送来。”他将她揽进怀里,嗓音微微沙哑, “许多事情,柔柔总是忘记。我心里总是奢求,柔柔有一天能够自己想起来。可柔柔总是想不起来, 我心里不高兴, 却又不知如何说。”
怀里的少女抬起还盈着泪珠的长睫,“何意?”
他正欲说话,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文鸢与黛黛。
谢柔嘉瞥了一眼裴季泽。
他站起身,“我在外面等柔柔。”
待门关上, 文鸢见她哭了, 忙问:“驸马又欺负公主了?”
谢柔嘉不知怎么就想到昨夜, 咬着唇没有作答。
这会儿黛黛已经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要替谢柔嘉更换。
胭脂色的寝衣褪去, 她二人这才瞧见自家主子雪白玲珑的身段上, 遍布吻痕, 一时之间皆羞红了脸。
饶是什么都不懂的黛黛, 都羞得抬不起头来,赶紧去收拾床铺。
文鸢忍不住问:“昨夜, 殿下与驸马圆房了?”
谢柔嘉咬了咬唇, 饱满嫣红的嘴唇上留下淡淡的齿痕。
昨夜裴季泽侍弄她时, 她也以为他想要同自己圆房。
其实,昨夜那种境况,他便是真与她圆房,她未必不会答应。
左右不过是当作宠幸一个男人。
可到最后,他却又不曾这般做,只是捉着她的手帮他。
就是他实在是比话本子上描述的还要可怖。
哼,坏坯子!
文鸢见自家主子主子的面颊绯红一片,没有再问。
谢柔嘉穿戴整齐后,一出门便瞧见廊庑下长身鹤立,一袭墨狐大氅的俊美男人。
一见她出来,他立刻迎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谢柔嘉想要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男人却不肯松开,“雪天路滑,庄园里不好走路。”
谢柔嘉瞥了一眼到处白茫茫一片的庄园,懒得与他争。
一刻钟后,他牵着她来到昨夜的那座院子里。
裴温正在廊庑下晒太阳,见到他二人手牵手过来,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样冷的天,怎不睡会儿?”
谢柔嘉见他精神头比昨夜好得多,心里高兴,“想来同裴叔叔聊天。”
裴温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对了,阿昭那小子呢?”
提及卫昭,谢柔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
毕竟,裴叔叔被害,阿昭如今却成了朔方的节度使,若是换成旁人,心里不知怎么想。
她想了想,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原本她以为裴温听了会不高兴,谁知他却道:“很好!阿昭是个能干大事的,就是性子有些无法无天,得有人约束才行。他可有成婚?”
谢柔嘉摇头,笑,“指不定这一回回去,就能碰到合心意的姑娘。”
说这话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裴季泽瞥了她一眼。
谢柔嘉也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偏过脸不理他。
三人聊了几句,裴五这时端着药入内。见谢柔嘉在,板着一张脸。
谢柔嘉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裴温一瞧见那碗汤药,就眉头紧皱,“都说我已经好了,无需吃药。”
裴五道:“檀先生说了,药不能断。”
裴温就是不肯吃。
裴五一脸无奈地望向裴季泽。
裴季泽也十分头疼,“叔父怎还跟个孩子似的不肯吃药。”
这时,一旁的谢柔嘉道:“裴叔叔不吃药,身体又怎好。若是不好,我心里……”说着说着,眼圈微微有些红。
裴温立刻软了心肠,忙道:“别哭别哭,我这就吃药。”言罢端着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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