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啊,阿罗你醒了啊”
“我醒了2个小时了”
“额,哈哈,我晚上有点冷才来找你的哈”
“?”
信你个鬼
“你的房间冷?”
“对啊,哈哈”
紧那罗停下了切菜的手,举着菜刀就朝向了一边尴尬的摸着脖子的不知火
“谋杀!阿罗你有话好好说,把,把刀放下”
“啊?魔女大人?我想今晚加餐”
不知火:危
“阿罗~~人家不想吃胡萝卜~~~”
真想把现在趴在桌子上“翻滚”的不知火拍下来给季看
“不吃就别吃了”
“嘤嘤嘤”
有饭就是娘啊,不知火含泪干了(?)
作为高级魔法师的不知火一年里会有一段时候出门考察,至于为什么不带着紧那罗,对方的意思是太过危险,还是让她乖乖待在家里安全
今天的对方出门的第二天,之前就已经习惯了的紧那罗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轻松日子,毕竟只需要做一个的饭洗一个人的衣服,简直不要太轻松
【叮铃】
门口的风铃突兀的响了起来,不对啊,前些天不知火就已经和那些买家说清楚这几天她不在家了,怎么还会有人上门
紧那罗疑惑的走到了门口
“请问您是...”
男子的容貌被兜帽遮住
“好久不见,紧那罗小姐”
“呃...”
不知火突然捂住了胸口
“咋了,没小音陪着昨晚没睡好?”
季一边打趣她,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法阵安全的挡住了从远处射来的龙息
“不对...”
不知火攥紧了手里的法杖,冷汗从额角滑落
“嗯?”
难得见到不知火阴沉的脸,季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是阿罗,我和她的结契刚刚刺了我一下”
“...”
季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速战速决”
“我知道”
疼痛,灼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从自己眼角滑过将本就模糊的视线尽数染红,双臂被钉在十字架上无法挣开半分,连腿也不知怎么的没有了知觉
她看到了村民们将自己围住,燃烧的火炬被扔进自己脚下的柴堆里,浓雾呛进腔喉,逼出了她的泪水
她听到村民们的咆哮,斥责她同夺走他们森林的魔女同流,冠冕堂皇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高声呼喊着什么,台下的村民越发激动,似乎随时可能冲上来将自己撕碎
“真可惜,紧那罗小姐,谁让你当年逃走了呢”
男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用令人作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人群里爆发,村民们慌张的四散逃离,肆虐的冲击波却将他们尽数掀飞
“魔女!!!是魔女!!!!!她怎么回来了”
烟尘散去,不知火的魔杖散发着刺眼的红光,连同她本人一起,周围的环境扭曲在了一起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她”
村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不知火,紧那罗从前根本没有仔细的想过,直到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对方毫不费力的将人体切割焚烧,甚至连血液都不会溅到自己身上
“魔女大人...”
“家里已经回不去了,以后我们就到处旅行吧”
“嗯”
血腥味充斥了鼻腔,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不知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和她的话,去哪都无所谓
因为髌骨粉碎性骨折,紧那罗已经无法直立行走了,不知火好像比她本人更加在意,在紧那罗养伤的前几天几乎是半步不离的跟着她
“魔女大人...”
紧那罗用手抚摸着不知火揽着她腰的手
“嗯?”
身后的人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声,鼻尖蹭着她的后颈凑得更近了,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裹住了自己的手掌捏在手里,拇指抵着掌心的疤痕摩挲着
“热吗”
紧那罗摇了摇头,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得更紧
“明天到的那个地方,听说有一位神医,我们去她那看看好不好”
是商量的语气,紧那罗其实很想告诉不知火自己的腿已经治不好了,但我们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在那天不知火用魔药时就应该知道的,自己无法再走路这件事
“好”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对方
阿罗啊,你说,如果那时我没有留你一个人,如果那时,我再早点回来...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事实是自己屠了村,事实是自己被魔法师高层封杀,事实是从此以后她们只能居无定所
【吱呀】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女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朦胧的室内只摆放了一张桌子
“贵安,不知火大人”
“你是谁”
魔杖顶端立刻蓄起魔力对准了女人,不知火紧张的将紧那罗裹紧袍子里
“放松一点,花儿告诉了我你会来这里,唔,为了你的小朋友”
“...”
“放心啦,这里已经不再是魔法协会的统辖范围了,我不会对你出手的,再说,我也是被通缉的人啊”
女人笑着用指尖压住她的法杖,不知火半信半疑的在对面坐下,紧那罗被自己施了昏睡魔法,现在还躺在自己怀里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彼岸花”
“...原来是你”
“嗯哼,所以我们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
彼岸花查看着紧那罗的伤势
“需要我明说吗,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
不知火少有的露出了疲惫的神情,搂着紧那罗的手臂圈的更紧
“人类陪不了我们太久的”
“不用你多说”
在离开那个村镇之前,不知火带着紧那罗去买了新的衣服
“魔女大人,这条好看吗”
紧那罗坐在轮椅上,手上拿着一条深红色的围巾
“这条吗,会不会太深了”
“不是我带了啦”
不知火低头想要看清楚,脖颈却被针织物覆盖而慢慢回温
“我就知道这样很好看”
微凉的指尖蹭着自己发烫的耳廓,不知火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变得更疼
“阿罗...”
“嗯?”
“手好冷”
“抱歉,魔女大人?”
原本想要抽回的手被不知火握在手里贴着她的脸颊
“现在会暖和一点吗”
我也想温暖你,和你之前温暖我一样
这算不算是日久生情?还是说因为紧那罗太好看了?不知火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当初只到自己腰那么高的紧那罗已经长得那么大了,漂亮的每次和她出门都会引得路人回头
只有在对方睡着时才敢大胆的直视她的脸,不知火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眉眼,好像自从上一次自己偷偷摸摸遛上她的床后,紧那罗就默许了自己同她睡
真好看吧,摸爽了(不是)的不知火得出结论
“魔女大人?”
紧那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钻进了她的怀里,反正现在也不需要她做饭了,再睡一会吧
“陪我跳一支舞吧阿罗”
“可是...”
“我抱着你”
“魔女大人...”
“这种时候,该叫我阿离吧”
“阿离~”
“嗯?”
柔软的手掌附在自己的脸上,原本在晒太阳的不知火睁开了眼睛
在确定魔法协会不会再找两人麻烦之后,两人在一处不错的山顶重新安了家,如今算下来已经过了几个年头
不知火重新开始了魔药生意,不过是匿名的
她其实是知道的,紧那罗对自己的感情,紧那罗也是知道的,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两人都默契没有戳破
已经处于明恋的两人始终处在恋人未满的状态之下
“所以,你们两个还没在一起?”
“...”
先不说这两人是怎么说好一起来找自己的,但是为什么一上来就问这个啊喂!
不知火把季和彼岸花的脸推远之后重新坐了下来
“安静一点,阿罗在睡觉”
“哦~~丈夫出门私会小情人害怕被妻子发现的戏码”
“???”
不知火:excuseme?
“出门左转不送”
“不是,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们过来一次多麻烦知不知道”
不知火咬牙切齿的推着两个人想要把她们推出门
“阿离?有谁来了吗?”
房间里传来了紧那罗的声音
“小音!不知火那个老毕登欺负我们!!!”
“诶!你们两个!”
季和彼岸花立刻撒丫子狂奔进了卧室,不知火甚至都没来得及抓住
“季大人?还有...您是?”
“我靠你们两个不准给我上床!!!!”
“小音怎么不记得我了嘤嘤嘤”
“小音让妈妈看看你发育的正不正常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咳咳”
“进去吧,别受寒了”
“阿离”
“嗯?”
“偷袭!”
“唔”
冰冷的手掌被直接伸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好啊你!”
不知火笑着抓住了紧那罗的手腕直接把她从轮椅里抱了起来
“犯规,我躲不了了”
紧那罗捏着她的脸颊
“别捏了,下雪了”
初雪落在两人肩头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时若有君在侧,何须淋雪作白头
海浪拍打着脚踝,紧那罗安静的靠在不知火的肩头看着远处的落日
“阿离,你说海的尽头是什么”
“还是陆地吧”
手掌被对方不留痕迹的牵住,带着潮水味道的海风吹起两人的发丝,在身后缠在了一起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我们以后晚上都出来散步吧”
紧那罗摇了摇头
“笨蛋,魔药订单这么多,根本没空嘛”
“抱歉”
“我的意思是说,稍微放松一点怎么样”
脸颊被对方轻柔的拖住,不知火看着她透着黄昏的瞳孔
“好,都听你的”
我无数次想要吻你,所以我闭上了眼睛
我们无法评估一个瞬间的价值,直到它变成回忆
【时间过去了多久?自从你离开了我之后,我的世界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甚至感受不到天气如何,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遇到你之前,我一个人也活的很好
都怪你...
你带走了我世界的颜色】
【他们总说,忘记一个人,会先忘记她的声音我已经快记不清你的声音了连你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也变成了色块,混乱的混杂在一起但是我记得你喜欢的东西,喜欢的音乐,喜欢的零食,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天气或许我不是忘了你,而是我变成了你可以再说一次“我爱你”吗,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啊,抱歉,我忘记你已经离开很久了,下一次见面会是多久以后呢,没关系,就算我的大脑忘了你,我的灵魂还是会记得你】
不知道多久之后的魔女大人你好,如果你现在看到了这封信,大概就代表我已经离开你了吧
其实我很害怕我会离开你,因为我怕我走之后会有别人分走你对我的温柔,你的爱让我开始害怕死亡
对不起阿离,请原谅我的私心,我很爱您,我怕我对你的爱会让你依恋我,会让你无法放下我,即使我无比享受你对我的溺爱
人类的寿命在魔女的生命里只是沧海一粟,我不愿看到你因为我而纠结终生,我不愿意看到你被回忆推着前行
请允许我再对你说一次对不起
还有,世界和我一样深爱着你
好好好终于回来了!之前有一段瓶颈期所以写了很多清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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