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后,沈时洲将盛明窈打横抱起带进家中。
不知道是心情差还是没耐心,或者两者兼有,开门关门的动作都格外粗暴。
砰的两声,好像把盛明窈吓到了。
她第一时间往他怀里缩。
“怕了?”他故意凑到他耳边,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耳骨,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她。
得到的回应,是两声意味不明的弱弱嘤咛。
可能的确是怕了的意思。
沈时洲的眼底又暗了几分,紧紧摁着她的腰,直接走到床边,将那副白皙玲珑的身子抛入床褥之中。
然后紧跟着就覆了上去,密密麻麻灼烫的吻全落在她唇和脸上,再沿着细得一下子就能掐住的天鹅颈,蔓延到了锁骨跟双肩。
火焰只需要一点燃,就能在瞬间呈现燎原之势。
视线往下,就是那件早就被弄得几乎松垮的上衣。
衣摆边儿都卷了起来,稍微一碰就能彻底解开。
男人喉结一滚,掐着腰的长指流连片刻,不由自主地往上。
他原本只是烦躁,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堵住盛明窈那张喋喋不休一句比一句伤人的嘴。
但现在,出了点岔子。
怒意没消,欲`望却被轻而易举地勾了起来,且难以压下。
想用最恶劣凶狠的手段惩治她的念头……愈发占据了上风。
他是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甚至超常的男人。主动讨好的娇滴滴美人儿脱成这样,怎么可能又一点反应都没有。
况且。
他不打女人,也没别的特殊癖`好,想让盛明窈知道疼,知道下次不敢了,只有这一种方法。
被压在被褥上的人像一点都不知道危险似的,愈发柔弱无骨贴在他身上,好像在无声地邀请。
跟刚才那副生疏警惕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眼底晦暗,俯下身,沿着腰肢细腻的肌肤吻上去。
“沈时洲……”
突然之间,细细软软的语调,叫得人没了骨气。
沈时洲喉结紧绷,心头突然软了。
伸手捧起她被凌乱湿润头发挡住的脸蛋,想把人拉过来多吻两下。
一碰,就碰到了水渍。
然后才发现盛明窈哭得好厉害,脸上全是泪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吵闹,哭起来连声音都没有。
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时洲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在那刻,心头甚至有一丝局促。
察觉到自己那丝不合时宜的情绪,他紧蹙的英俊眉眼,染上更重更深的烦躁。
他启唇,态度很恶劣:“现在知道后悔了?讨好我就拿出这么一点代价,是以为你这幅样子在我这儿有多金贵?”
盛明窈好像没听见一样,只会说“疼”。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个字。
根本不是刚才伶牙俐齿,随便都能跟他说出八百个理由的样子。
他掰过来她的脸:“盛明窈,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糊弄——”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
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突然被她柔软的指尖握住了。
她半靠着床头,艰难抬起脸,断断续续地问:“我看见我们去看烟花了,冬天下了雪的时候……你拉我去的,是不是?”
沈时洲蓦地僵住了。
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深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漩涡。
里头除了欲`念外,沾染上了许多别的东西。
更加难辨。
他强行控制住把盛明窈拎起来逼问的念头,重重吐出一个字:“是。”
心情一下子坏到了极点。
并不是因为盛明窈提起了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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