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一格看见了安全用品。
她很满意,也想笑。
笑完后,又觉得自己把亲儿子纯挚的担心,想得实在是太龌`龊了。
哎呀,小明窈不是还晕着吗,也不知道醒没醒。她竟然有一瞬间想到了这两个人在给她找孙子。
真是罪过啊罪过。
-
第二天。
盛明窈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沈时洲抱去浴缸里洗漱。
她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沈时洲跟她说些什么,也全都敷衍地“嗯嗯嗯”,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没听清。
好在餍足后的男人很有自知之明,并不生气。
相反,看着她的样子,格外愉悦,时不时还要凑上来又亲两次。
仿佛昨晚还没有做够。
一直到沈时洲像摆弄着自己的小洋娃娃一样,开始给她吹头发了。
盛明窈的脑子,才渐渐清明。
她抿起唇,很恼地道:“你先开窗通风。”
“只打开了一点。”沈时洲解释,“怕你着凉。”
可能是心虚,盛明窈感觉房间里全都是暧昧混乱的味道:“那等下医生来了……”
“晚上才来。”
对这儿来说,盛明窈不只是病人,也是客人。
在确保她身体安全的情况下,无论是病房的布置,还是医生来回的频率,当然都随她来定。
盛明窈这才稍微放松了点,咬紧了唇瓣,不敢抬头看沈时洲。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主动,她就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把脑子都给哭晕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沈时洲不经意的那句玩笑,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回忆。
三年前,那是盛明窈第一次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
刚到就经历了水土不服。后来的生活习惯,便开始越来越差。
留学时租的房子住久了,染上了她自己的生活气息之后,也倒还好。
但出去玩,住进酒店民宿里,盛明窈很晚了都还醒着。
最后即便困到极点,不得已睡了过去,也时不时要做噩梦,甚至鬼压床。
所以,她就会拉沈时洲陪。
她还很理直气壮,没觉得这是在折腾沈时洲。
反而想,不就是让他换个地方办公吗?反正她睡得很沉,不容易被吵醒。
现在被这么轻描淡写地提起来。
那时原本就压在盛明窈心头,重得喘不过来的情绪,瞬间倾泻得一塌糊涂。
对沈时洲说的很多很多句“对不起”,都是认真的。
都是她迟来的抱歉。
她那个时候真的不该那么任性。
无论是要他陪,还是后来盲目地不信任他……
只是不知道,昨晚的情况之下,又有几分被沈时洲当了真。
“那你下午,能不能送我去找我的心理医生?”盛明窈犹豫了很久,才道。
沈时洲投来的目光,神色凝了:“你失忆的症状——?”
“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她想也不想地否认,“毕竟撞到脑袋了,我有点怕加重,跟这里的医生不熟,也不想说太多……”
沈时洲:“好。”
他说得干脆。
盛明窈却如梦初醒,垂下眼,唇色发白。
她又错过了一个坦白的机会。
一个坦诚地告诉沈时洲,是的,她恢复记忆了……有什么都从头来说一说。
她明明不是故意想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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