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下属替她端来椅子,云漪头皮发麻,他不是住院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打着小鼓,云漪故作镇定坐了下去,斟酌着用词,“董事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远伟表情冷漠疏离,上下打量:“你就是墨渝的,”顿了顿,想了个词,“情妇?”
云漪微怔,默不作声地挺直脊背,接着不卑不亢道:不是情妇,是恋人。”
他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事,仰头笑了笑,用拐杖将茶几上的东西往她面前推了推。
云漪的目光落在送过来的东西,两张非本国标记的银行卡。
“给你一笔钱,不要再纠缠墨渝。”他说话不疾不徐,以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平生操控别人惯了,想让谁不见,谁就得不见。
她起身将那两张卡往回推,把老人的命令好不放在眼里,“我和他结婚了,这辈子拥有钱无穷无尽,远远不止你给我的。”
“几十年里我见过很多人,有很多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
关远伟朝身旁人招了招手示意过来,那人心领神会地递上一份文件,有关两个儿子的任何一丁点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翻了几页,淡淡的语气夹杂着讽刺,“你父亲,本来是镇上社区医生,被社区医院辞退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多月前投资出问题,负债四百多万,”老人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对你们这种家庭来说应该算是天文数字吧?”
云漪微抿双唇,但依旧挺直脊背面对他。
关远伟扶了扶镜框,声音清冷,“出事后没多久你就和墨渝在一起了,看来你是为这四百多万卑躬屈膝?”
“不、不是的。”她否认道。
他嫌弃似地抖了抖纸张,端起桌上的茶杯刮去浮沫,饮了口茶水自嘲道:“不是什么?我的大儿子真是没有出息,已经沦落到要靠钱才能绑住女人。”
“不是这样的。”云漪原本有些紧蹙的柳叶眉紧了几分,绞紧手指,我答应他既有你说的原因,也有被…被他的真情所打动而试着交往。”
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一片空白。她站在真心的临界点来回踱步想坦诚,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对关墨渝真情表露过一句爱,情侣间手到擒来的甜言蜜语、互诉衷肠,对她来说要花那么大的力气。
我,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不停地颤抖,眼前雾蒙蒙的,“我承认最开始未对他动心,后面父亲突如其来的债务压得我喘不过气,恰逢一些事的刺激,墨渝坦诚心意。接受他,是心存侥幸,幻想能替父亲偿还债务,可是后面真的喜欢上他了。”
云漪眼眶红了,鼻头翕动,喉咙酸涩如同倒下去一罐酸盐水,“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来,这个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来气。为了弥补过错,我会向他从头到尾讲清楚,他分手与否,我都……”
她仰头逼回眼泪,有些哽咽,“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老人用拐杖敲击茶几,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盯着云漪,那双眼眸深邃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这些爱情故事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我弃之不可惜。你开不了口的债务,我替你摆平了。”
云漪的眼皮突突跳,父亲昨天莫名其妙地说有人替他们还了,她追问他那个好心人是谁,父亲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属下递上来转账证明给云漪过目,她“是你?”云漪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视爱人的父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是。”
云漪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胸腔犹如被人暴力勒住剥夺了呼吸的权利,琥珀色的瞳孔缩放,握紧拳头,颤抖的双唇无法述说她内心的痛,“这债务,也是你故意设下的局?”
到底有多恨自己,从她和关墨渝在一起的那刻开始,谋划着把他们拆开。
他黑沉着脸,眼神锐利而冰冷,“这还只是一个下马威。我替你们家偿还了债务,你接受着我的援助与帮忙,怎么敢缠着我的儿子不放。”
她悲愤至极,颤声道:你爱的重心从未在他身上,为什么这时要横插一脚介入他的事,彰显做父亲的爱子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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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后面开虐,会有分开前最后一次肉,打好预防针,偏暴力,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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