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断加深,像是久逢甘霖摇摇欲坠的枯树,贪婪地求一次救赎,那几次轻碰轻蹭的含吻,救不了沉念骐,他迫切地去深入,去吸吮,去吞噬,舌头蛮横地挑起乔兮的欲望,亲得啧啧有声,每一次分开都能拉出暧昧的银丝,口水交融混合,从嘴角溢出,又被沉念骐舔吸干净。
在她挣扎得不那么凶的时候,喘息声渐渐与他同频的时候,他慢慢温柔下来,两人眼眸交缠,鼻尖相抵,沉念骐微微偏头,他含着她的唇,吻得缱绻。
城市的天幕没有夏日该有的明月稀星,黑洞洞的天空下俊男美女在天台拥吻,没有人不觉得他们不登对,爱侣情深。
沉念骐托着她的腰环着她的肩,在吻到她落泪的时候,稍稍撤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告诉她:“你永远是我的。”
乔兮眼尾泛红有泪,唇瓣被轻舔慢含弄得发痒,舌尖不容拒绝的钻进齿间去绞弄,舌根被他拽得发疼,口腔的每一寸都在被占有,连口水都不放过。
她被吻到腿脚发软,全靠沉念骐强悍的臂膀托着才勉强站住。
她环着沉念骐的脖子,看着沉念骐赤红的双眼,那两年缠绵于心的苦涩酸楚袭上心头,越是喜欢越是计较,越是渴求越是害怕。
沉念骐的爱是置于火山口的宝石,价值连城又凶险异常,它藏在瘴气里,影影绰绰,看得见,摸不着,人人都想拿,人人都不敢拿。
生而胆怯的乔兮,曾经真的不要命的试过,太痛了。所以现在即使沉念骐把它递到她手里,她也总觉得是幻象,哪怕过了三年,她也会承认,她还是会为他心动,为他沉沦,可是若再来一次,她全情投入,他意尽则止,她可能真的会死。
沉念骐可能永远不明白,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她只是怕了。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沉念骐想把三年间所缺失的一股脑都补回来,这显然不够,乔兮额头抵在他胸上喘着粗气,沉念骐垂眸看着她,两人都不愿意打破这一刻久违的温情。
过了好一会儿,乔兮才闷声闷气的说:“沉念骐,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喜欢的工作,有交心的朋友,财务自由,生活舒心,这样就够了。”腰间的力道骤紧,不同于雪松味的木质香调很好闻,她深吸了一口,感觉自己被勒到呼吸困难,可她仍旧坚持说下去:“人的一生不一定非要有爱情,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不想去打破它。”
沉念骐手掌在她腰上揉碾,力道不大,更像安抚,他情绪稳定,吐字清晰:“有工作,有朋友,有追求者,就是不能有爱人?或者说你喜欢他?”
乔兮仰头看他,四目相对,她说不了谎:“不讨厌。”
“你会答应他吗?”沉念骐问。
乔兮答:“不会。”
“那为什么?”为什么容着这兔崽子一直在她身边。
乔兮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灯光昏暗,渺小而又清晰:“所有喜欢都应该被珍视。”他真的很像3年前的自己,莽撞,幼稚,爱傻傻坚持,只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这不是一个错误。
沉念骐用眼神描摹这张脸,胸口闷痛难忍,他问她:“那我呢?”还喜欢吗?
心跳会因为多种情绪影响恐惧惊慌紧张惊喜心动都会让它加快,它的跳动频率常常具有迷惑性,所以沉念骐当初总是误判,以至于早有苗头,却浑然不知,他擅识人用人,拿捏人心,此刻却只能靠眼神判断。
“不想喜欢了。”
搭在腰上的手慢慢松开,沉念骐自嘲的低头笑了笑,桃花眼晦暗深沉,凶光乍现,乔兮看不到,也不敢想,这笑的含意,沉念骐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去,只留一缕残香,混在空气里,然后慢慢淡去,明明也就短短5天,乔兮却觉得像过了几年那么久,久得她又产生了戒断反应。
她在天台站了一会儿,可能一切都结束了,她没有很开心,也没有很难过,心上像被压了块巨石,只觉得胸闷气短,她没有再回包厢,沉念骐早已经走了,下楼时,她看到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叶锦泽。
她的唇嫣红微肿,脖颈还留有故意盖章的印,欢场老手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她也无所谓叶锦泽有没有看到,会不会曲解,她拿出手机准备打个车,叶锦泽猛吸一口烟,在地上按熄了,抬手扔进了垃圾桶。
“走吧,回酒店。”
夜深人不静,各怀心事,狼狈散场。
沉念骐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酒,却并没有喝,眼光落在包厢角落随时候着的侍应生,一张寡淡而又不失明媚的脸,眼尾一点泪痣,足有7分像。
小女生含羞带怯地对上他的眼神,又慌忙躲开,耳尖通红,粉面含春。
不知道什么时候圈里传出谣言,堂堂沉总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为她守身如玉,为她封心锁爱,但总有人不信邪,沉念骐驰骋欢场十数年,早些年不知道玩得多浪,有个稍微喜欢的也不足为怪,可男人是什么?古有商纣酒池肉林,曹操铜雀春深锁二乔,现有当官的行商的小三小四小五排成队,管他帝王霸主达官显贵,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美色当前,哪有真能忍着欲望不射精的,这不得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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