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周父周母发了消息,让他们放心。
紧接着周鸢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拿着结婚证,仔细端详着属于她的结婚证。
在民政局刚拿到结婚证的那一瞬,周鸢没什么太多的心情翻来覆去的看。
但此刻,夜色渐浓,月影遍地,周鸢对她和苏玺岳的结婚证生出了许多好奇。
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结婚证。
还是自己的。
原来苏玺岳是九月份的生日。
周鸢默念着苏玺岳的的出生日期和身份证号。
苏玺岳的生日是九月十九日,而周鸢的生日是十月十九日,虽然他们不是同一年生,但周鸢忽然觉得,这是很特殊的巧合——
只差一个月的生日。
也许这样的巧合能让他们以后的生活少些曲折,周鸢的心态很稳定,她不求其他,但求生活平静快乐,一家人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安稳。
周鸢想到这里,收好结婚证后,去卧室里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神外的医生们每天照例进行查房。
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实习医师都要参与。
周母躺在病床上,从她的视角看去,病房内站着至少十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齐肃肃的站在她眼前,他们站着俯视着她,让她颇有压迫感。
尤其是领头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位,双腿修长,保守估计至少一米八五往上,得接近一米九零了,就连穿着宽松不修身的白大褂都能看出他的身材比例极好,下颌锋利,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眉眼之间的模样就不像是医生,像是从海报里走出来的明星。
其他医生都站在他后面,那按理说他应该就是主任医师了?
可是看着他真年轻啊,手中拿着病历夹,眉眼间专注的模样,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
他身后可站着几位一眼看去就比他大不少的大夫呢。
周母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也知道查房是正规流程,她躺在病床上,忍不住胡思乱想。
最前面的这位医生,长得真不错,工作也体面……
“您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母胡思乱想的思绪被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打断。
啧,声音也温和好听,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位医生脾气一定不错,就是不知道还单身吗……
“不难受了,大夫。”周母笑着说,“就是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能不能早点回家。”
苏玺岳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长辈都喜欢的没有攻击性的微笑:“根据您复查的结果来看,出血部位没有伤及大脑重要功能区域,但仍要留院观察,五天后如果您的检查结果没问题,那就可以回家了,但回家仍然要静养,不能过度劳累和运动。”
周母听着苏玺岳说话,心里如被一阵春风吹过,现在的年轻人说话声音好听,态度也好,笑起来真好看,一点也不像有些医生,平时连个笑脸都没有。
要不是现在病房里有这么多人,周母真想问问眼前这位医生,他单身吗。
又简单了问了几句后,一群医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病房。
队伍最后第一次参与查房的实习医生悄悄问他的带教医师,“原来苏主任对待病人的态度这么好啊!和传言中的不一样呢。”
他的带教医师也有些不明白,“平日里,苏主任态度也好,但就是正常的医生患者之间的交流,可不像今天这样……”
他想了个不太准确的形容:“像是新女婿上门讨好丈母呢似的。”
正常查房一般都是主管医生汇报病历,紧接着主任医师或者副主任医师通常会抛出关于患者的病况问其他医生,作为对他们的考察之一。
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苏玺岳哪次查房像今天这样,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医生汇报病人的病况,而是自己翻看手里的病历夹,一个人持续的跟患者沟通,还难得的笑的很有亲和力。
但是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谁也知道这在不婚主义的苏玺岳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医生的工作忙碌不已,他们也需要一些身边的趣事点缀一下平时的生活。
紧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下一间病房。
接下来的流程是他们熟悉的,苏玺岳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高冷矜贵,听他们汇报病历,惜字如金但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的不足。
“苏主任今天真奇怪哎。”查房结束,他们医生之间也聊起了八卦。
“是啊,今天查房,昨天脑溢血送进了的那个病人,11床的那个,是苏主任的长辈吗?他那态度,真百年难得一遇啊。”一位自从苏玺岳来了市一院就在的大夫说,“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之前省里的领导来手术住院,也没见苏主任像今天这样似的。”
“11床是干什么的啊,难道来头很大?”
“她爱人我昨天见到了,我知道是市警局的局长,但也没法和上次住院的省领导比啊。”
“谁说不是啊,真不应该啊,真奇怪,还从来没见过苏主任像今天这样,有谁敢去问问苏主任,这样吧,我出一顿午饭。”
“我出两顿午饭,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呢。”
“我要敢的话,还让你们去吗?”
“……”
医生们聊过八卦,给接下来的工作时光增添了一抹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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