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澜就是苏玺岳的母亲。
“没有。”周鸢低着头,她读研那时候只同门说过岳教授的儿子多么帅气英俊,还真没见过他本人,“我们是今年才认识的。”
“奶奶。”苏玺岳坐在一边开口,“再问下去小鸢该害羞了。”
周鸢感激地向苏玺岳投去目光。
不是害羞,是再问下去该圆不过来了。
毕竟周鸢真的不知道以苏玺岳奶奶的年纪,能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快速的结婚。
“好好好,我不问了。”老太太笑着对苏玺岳说,“你之前一直不想结婚,不想恋爱,我也是替你着急,好在终于遇到了你喜欢的人。”
周鸢听着老太太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去和老太太对视。
他们结婚哪里是因为喜欢?
苏玺岳的奶奶将周鸢的不好意思看她理解成了小姑娘脸皮薄,害羞了。
老太太给周鸢准备了一个很厚的红包,还有一个质地上等的翡翠镯子。
就算周鸢是翡翠的门外汉,也知道这只镯子从成色晶莹,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冰质感,工艺浑然天成,一看就价值不菲。
周鸢有些受宠若惊:“奶奶,这太贵重了。”
见老太太一个劲儿的要给她,她偏着头去看苏玺岳,让苏玺岳赶紧帮忙劝一劝老太太,这么贵重的镯子,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老太太看周鸢和苏玺岳小两口在她眼前就分不开似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也别看阿岳,他也希望我给你准备一份厚礼。”
“长者赐,不敢辞。”苏玺岳嘴角勾着一抹笑意,对周鸢说,“小鸢,你就收下吧。”
周鸢只好收下了老太太给她准备的东西。
周鸢来看老太太,给她买的保健品、水果,和一件老年人穿的针织衫,价格并不是很贵重。
可老太太看到了还是高兴的不得了。
老太太很喜欢练书法,病房的桌子上还摆着墨水宣纸,只不过生病之后力气和精气神都没有以前好了,虽然练书法的工具放在那,可她很久不动了。
今天周鸢来,她高兴的不得了,还拉着周鸢陪她一起写了几个字。
老太太在周鸢的搀扶下走到桌子前:“鸢鸢,你陪我这个老人家练书法,不会觉得无聊吧?”
“怎么会?”周鸢笑着说:“奶奶,其实我之前也学过书法的。”
周鸢说的是实话,她小时候不止学过舞蹈,其他的各种兴趣班都上过一点,其中就有硬笔书法和软笔书法。
老太太拿出一副新的笔墨,让周鸢也陪着她写几个字。
周鸢静下心,坐在凳子上,坐姿端正,屏气凝神,微风从窗牖进入,吹拂着书桌一角没有被压住的纸张,午后慵懒的阳光落进屋内,落在周鸢的发丝上。
乌黑的秀发闪着金色的朦胧的光晕。
周鸢写的书法很好看,结构规整,鸾翔凤翥,行云流水般,一副书法就写好了。
“胸有成竹,落笔如云烟。”老太太看着周鸢写的字,都说字如其人,能从一个人的字看出她是一个怎样性格的人。
苏玺岳站在一旁,深邃的眸光落在周鸢身上。
她写书法的时候很认真,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手中的纸笔之上,纤细的手腕用最标准的姿势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写着。
她的鼻子精致,睫毛卷翘,随着眨眼的动作不停的覆下淡淡的灰色阴影。
结婚以来,苏玺岳很少有机会这么认真的细致的观察过周鸢。
她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他的眼里。
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周鸢一人。
窗台的绿植,墙壁上的壁画,远处的车水马龙......旁的一切,都沦为了背景板。
苏玺岳第一次见到认真写书法的周鸢。
他的心底莫名的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老太太注意到了,自己孙子那深邃的眸光,全都落在坐在桌前安静投入的练字的周鸢身上呢。
虽然老太太最近精神状态不错,但也不能过度劳累。
周鸢和苏玺岳没敢打扰她太久,临走之前,老太太还要周鸢有空的话多多来看她。
别看老太太上了年纪,但是可没有落下大时代的队伍,还是紧跟的上时代发展的潮流的,微信抖音这些年轻人爱用的app,她也有。
“记得微信上找我聊天。”老太太和周鸢互换了微信,笑着和周鸢说,“阿岳那小子总是回消息回得慢。”
来见苏玺岳奶奶之前的紧张感早就消失殆尽,周鸢挽着老太太的手,“奶奶,您放心吧,您要是有空就找我聊天,我肯定都在。”
他们来医院看奶奶的时候,前台的护士都在忙,因为上次苏玺岳说过,医院有实习护士把舒芬太尼安瓿空瓶弄丢了,影响还挺大的,现在医院领导要求核对近五年的精麻药品使用记录,很多护士大夫都在加班。
他们离开的时候,奶奶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周鸢也没有再挽起苏玺岳的手臂。
苏玺岳站在她的身边,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小的身高差距,周鸢虽然没有挽起苏玺岳的手臂,但二人的距离还是早已远超一般的社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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