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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正视着顾君航丝毫没有放松的面庞，哑着声音，开口问道：

“上学那会儿，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答应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我倒追你，所以你才……”

夏语默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顾君航应该懂她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即使她在外人面前多么的自信都好的，在顾君航面前，她永远都存了那一份自卑。

从她开始喜欢他，大张旗鼓地倒追他，甚至到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她都是自卑的。

她一直觉得，顾君航跟她在一起，是从一开始的可有可无，到后面渐渐习惯了，唯独缺了一份心动。

再加上他跟那位富家千金暧昧的举动……

让她心里仅有的那点点自信，也轰然倒塌。

再回想起那些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君航总是沉默寡言的，也从来不会像别人的男朋友那样，会说甜言蜜语哄她开心。

反倒是她自己，艰难地维护那一段感情，总是会给他制造一些惊喜，或者从网上学一些土情话说给他听。

但每一次，他的反应都很淡，唯一对她的热情，都是在床上。

倒追他的自卑，加上顾君航的态度，让夏语默对那段感情全然没有半点信心。

也让她觉得那段感情，维持得特别累。

回想起过往，夏语默禁不住红了眼眶。

而顾君航却在听到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眼中染了几分诧异。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不值得思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