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走过来,将那个表盒原封不动地推到她面前,“你看看。”
“啊,好。”连月西打开表盒,那块原本以为已经就此废弃的圆盘手表此时光洁如新,她盯着那时针分针秒针后的睡火莲,听到商丘说:“手表内部因为年代的原因老化严重,不过你放心,换玻璃的时候我已经帮你调试过了,再戴十年也不成问题,只是……”
连月西抬头,“只是?”
商丘儒雅英俊的眉眼轻轻弯起一个弧度,他似是无奈又有宠溺,“只是,别再这么不小心了,手表很脆弱的。”
连月西啪嗒合上表盒,低应:“嗯……”
一周以来的种种梦醒时刻回现在连月西此时的脑海里,她不安地摆弄着裙摆,按理说她拿到了手表就要起身告辞,但是有什么未尽之言,她觉得自己还不能走。
商丘也不赶她,或许他从她纠结的脸上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握着手放在木桌上,耐心地等待着她开口,说出她的欲言又止。
终于,商丘听到:“我这个星期,一直梦到你。”
“哦,是吗?”
连月西看着他,“你好像,不太吃惊。”
连月西以为她说出这样可以称作变态的话会得到商丘的一点反应,最难看的不过是他的厌恶,但是没想到他只是十分平静地应答下来,难道现在一个女人不断梦到一个陌生男人已经不算一件奇事了吗?
连月西有些不甘心只是这样继续说:“我梦到,你和我……你和我,在……”
“在做什么?”
连月西一狠心,“你和我在做爱,狠狠地做爱。”
她感到侧颊突然像火烧一般,那些夜里让人羞于启齿的梦清清楚楚地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以为梦都是醒来便望,这些梦却在白天的日子里越想越明,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抚摸,每一声惊叫。
连月西说完这话后就羞愧得张不开口,她绯红的薄脸皮把自己逼出了眼泪,眼睛都晶莹。
商丘的白色衬衫上依旧垂着连着银链的金丝眼镜,他骨节分明,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逐渐合上了钟表走动的节拍。
在连月西终于忍不住要羞愤地奔出这里时,商丘说:“有多狠?”
“什么?”
他与她对视,抓住她迷茫的双眼,他本就不似凡人的英俊,居然还用这么深情的眼光看着她。
“我想知道,和你做爱时候的我,会有多狠。”
有多狠?
连月西不自觉地滚动了喉咙,梦里摇晃的床杆,波动的身体,以及起伏不定的背脊,她感到了空气中有谁掐了她一把,让她泛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开山劈地狠不狠?
脱胎换骨狠不狠?
梦里的商丘,像是要啖其骨肉。
荡思天涯睡火莲(3)
睡火莲(3)
“有人会进来吗?”
“不会。”
连月西闭上眼睛,她的睫毛轻颤,像振翅的蝴蝶。
商丘抚上她眼皮下不停滚动的珠子,“你很紧张?”
连西月违心地说:“不,不紧张。”
但说这句话时她差点要到自己的舌头,她皱眉。
“嘘……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很轻,不会弄疼你。”
连月西眉间的褶皱被商丘带着暖意的手指抚平,指尖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划过她的脸庞,到脖子中央,顺着与锁骨对齐的凹陷滑下去。
她躺在犀浦钟表二楼的房间的四角柱大床上,身上的衣裙被商丘脱下后贴心挂在门后,她一侧头,就看见自己的那条藕荷色长裙在飘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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