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那是哪里，那片山谷在哪里？”

黑袍少女面色激动异常，问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南宫玉从没见过这样的苏无常，竟是有些愣住了。

“快点，我要去那里，你熟悉这里，快带我去！”

少女急切的声音，好似下一秒就要崩溃，人却已经往那处海市蜃楼奔去。

苏无常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感觉，脑海里只有那张熟悉的轮廓，她看到了，她看到了苏黎！

那个走向山谷的人，长得与苏黎一模一样，只是穿着长袍，竖着发冠，教她分不清是做梦还是臆想。

苏黎，等等姐姐，姐姐去找你！

南宫玉大惊，拉着苏无常，喊道：

“别去——！大苏你怎么了，那都是假的，不在这里，不在！”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折射，是真的，他在的！”

少女尖叫一声，已经挣脱了南宫玉的手，冲向那片虚无的蜃境里。

“苏黎——！苏黎！”

少女冲进幻境里，她能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在谷内回荡，绝望而不甘。

可是偏偏触手可及的，都是虚无的存在，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像极了苏黎的少年，被山谷的一角掩去了身形，她再也看不到。

苏无常死死地咬嘴唇，盯着那块虚无的岩石，似乎下一秒，她就能看到那个少年，再次走出来，叫她一声，姐姐。

可是没有，太阳高升，连那处幻境也慢慢淡了，少女颓然地跪坐在地，望着空旷无边的沙漠，泪流满面。

“这辈子有那么多人唤我姐姐，可是我的弟弟，苏黎，我该怎么赶回去再见你一面！”

凄然地话语落下，少女闭眼，竟是直接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