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发簪一用。”

司空尧伸手，摘下苏无常头上唯一的一只发簪，收起眉间的寂寥，带着一丝笑意：“我们能出这个殿了！”

话落，将发簪尖利的尾端划过自己的手腕，带起一串细密的血珠。

血腥一起，那被阻隔的蝙蝠群顿时变得兴奋，胡乱的撞着冰魄丝，而那玉棺也震荡的越发厉害，似乎有什么就要破棺而出。

“你疯了！”

苏无常惊呼，一把抓过他的手，就要替他止血，司空尧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起身将那划破了的手，伸向烈焰神鸟的图腾上，血珠汇成一条线，落在那图腾的凹槽里，慢慢注满，隐约有红色的雾气，自那烈焰神鸟的图腾上升起。

红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在淌血的手腕处回旋缭绕，翩若游龙，雾气之中似乎有寒冰将那流血的伤口冷凝。

苏无常愣愣地看着少年流血的伤口，在一点点变黑，尸气正在浸染他的伤口，在这样的地方，最忌讳有活人的血，这个傻子居然拿自己做血引！

更何况，说起来…..她的血应该更好用。

“你看。”男子的话语间有淡淡的欣喜，无一丝血色的唇，努力勾起一抹笑意，望向苏无常的眼睛，居然有些温暖和释然。

少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玉棺居然已经停止了震颤，那群原本疯狂撞击冰魄丝的蝙蝠，也不再异动，竟然都如沉睡般，倒挂在殿中的房梁画栋。

四周又静了，只是这一次，却是劫后余生的平静。

苏无常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司空尧不是做了血引么，怎么会……棺木居然安静了，莫非他的血也同她一样，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不必猜测，必以血偿，我不过是按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