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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你既嫁我为妻,就别再惦记别的男人。你生是我穆溪白的人,纵死,也得做我穆溪白的鬼!”他定定看她,这番话未经琢磨便脱口而出。

陶善行也怔了怔,一时间被他唇间鼻间气息所扰,见他俯头也不知躲开。

眼瞅那唇即将触及,那瞬间她脑中杂乱地闪过许多事——榴姐在她初嫁之时的警示,守心守情,他接二连三的冷落怠慢,以及归愚斋里那幅不知是何人的画……

她倏尔将脸转开,他的唇堪堪擦过她耳畔。

“穆溪白,不是我在惦记别人,是你。你心中无我,恋的是那画中之人,便莫同我说这些。”她找回心神,冷道。

穆溪白忽然僵住,头垂在她颈侧久久未动,良久,方撒手直身,头也没回地大步离去。

陶善行这才大松口气,从床上坐下,蜷腿坐着,看着他方才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

和陶善行闹了这一场,穆溪白心里不痛快至极,夜里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睁眼闭眼全是陶善行的影子在脑中乱晃,到了五更天才囫囵睡着,岂料就连睡觉,她都没放过他,竟是入梦而来。

这一梦,却非比寻常。

红绡软帐,低吟浅回,竟是个……香。艳难当的梦。

待他睁眼醒来,还犹置梦中,回忆了许久才突然坐起,只将软被一掀,低头望了一眼后又飞快按下,刹时满面通红。

身上这寝裤已经染秽。

怔了片刻,他踢被下床,冲去净房,脱了衣裳舀水便冲。叫这冷水一镇,他身上那红才渐渐退下。

想他年岁已然不小,早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这些年又习武练体,自制力远高常人,当真没想过竟被会陶善行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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