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穆溪白,陶善文与商时风要更熟稔些。陶善行后来虽未与商时风过多接触,但陶善文却时常向商时风请教,是以二人交情颇好。
陶善文身后还跟着几人,都是从前灵源村的乡邻,得了信息赶来道贺,忽见陶善行与商时风同来,只错认是穆溪白,不待陶善文开口就围过来,只听其中一人道:“陶丫头,这位就是你那夫婿吧?那日迎亲时我远远瞧见过,果然生得一表人才。”
“……”陶善行看了眼商时风,顿时尴尬。
当日商时风骑马代穆溪白迎亲,当着全村人的面进了陶家,因是伤脸面的事,陶家也不愿传开,是以虽然那事并非秘密,也仍有些人家不知,远远见了商时风,便只当是陶善行的丈夫。
“不是不是,这不是我妹夫,你们认错人了。”陶善文见他二人尴尬,忙解围道,费了一番唇舌才将商时风的来历解释清楚,把二人迎进正堂。
“实在抱歉。”陶善行眼瞅着身后乡邻还在好奇地注视商时风,歉然道。
商时风不以为意:“不妨事,一点小误会而已,说开便好。”
他说得坦荡,陶善行也就将此事放下,带他见过父亲与长兄,他便将此行来意并穆清海夫妻二人的贺礼礼单并祝函一并送上。陶家人对商时风印象极好,当下便留他用饭,几人正在堂中叙话,外头忽有个小丫头带着观亭急匆匆进来。
陶善行见到观亭正惊诧,今日过来她没带观亭,瞧他这满头大汗的模样,怕是一路追过来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观亭进来后连礼也顾不上行,气喘吁吁道:“娘……娘子,你前脚刚走,报信的人后脚就来,说二爷的船……船沉了。家中如今乱了套,老爷不在,太太当场便晕了过去,现下还瞒着老太太。”
此语一出,举座四惊,陶善行霍地站起,才刚端上手的热茶失手落地,瓷裂惊心,茶汤溅满裙摆。商时风亦随之站起,尚算冷静,拱手道:“家中急事,商某先行告辞,恕罪。”语毕便快步朝外行去,没两步身边就晃过道影子。
“我跟你同回。”陶善行的声音响起,人已越过商时风,拎着裙摆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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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秋风正凉,陶善行也顾不得再系披风,她一颗心已叫那噩号搅乱,满脑子乱糟糟的,恨不得能插翅飞回,目光四下一扫,奔到树下,将才刚观亭骑来正拴在树下的马缰给解了,不等马车,径自翻身上马,策马奔出。
商时风见她竟会骑术,不免诧异,很快也骑上自己的马。
“小嫂,你别急,这消息的真假还待确认。”没几步他就策马追到她身边,出声劝慰。
陶善行却忽一勒马缰,并未将商时风的话听入耳中,只道:“不对,不回家,去渡口!”一语落下,她便调转马头,直奔佟水渡口。
佟水渡口处已挤了不少人,约是听信赶来的百姓,也不知自家人是否在那船只上,现在都堆在这里等消息。那船并非在渡口附近沉的,现下渡口处只有几艘小船,是府衙接到消息,要派往沉船处打捞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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