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同看着薛凡清目瞪口呆的样子,潇洒地一笑:“有啊,你师尊我。”
他见薛凡清不吭声,又道:“怎么,对你师尊没信心?”
“师尊,这样你会死的。”薛凡清声音都哑了,他知道风不同已经打定主意这么干了,他知道师尊是多么倔的一个人,决定了便没人能改变。
“师尊,我求求你……你不是要我当你爱人吗?我爱师尊,爱了一千多万年,爱到了骨子里……师尊若是肯怜我半分,求求你不要这么做……”薛凡清身体一软,跪下来一步一步朝着风不同而去,朝着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而去。
风不同没等薛凡清跪行两步,便上前将他扶起,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泪,道:“莫哭,我是帝君,天命当帝君的人,哪那么容易死。当年月重华那般毁我,我不也活了下来?若是让九渊得逞了,我们没人能活下来。你想想天墟宫的弟子们,想想如眉,想想灵霜,还有寒烟……都是好孩子,你不也想护着他们吗?”
他将颤抖不已的薛凡清拥入怀中,也哽咽了:“凡清,我答应你,若是最后我撑不下去了,我一定带上你走,黄泉路上,我们也在一起,好不好?”
“师尊,你要说话算话……我失去你一千多万年,我真的怕了……”薛凡清哭得哽咽。
风不同低头吻去了薛凡清脸上的泪:“不骗你,生生世世,我都带着你。”
薛凡清原本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但有了风不同,生死于他都是小事。师徒二人本就情深缘浅,两个互相痴爱,却在千万年中相守的岁月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年,其中还有薛凡清根本不懂人事的十多年。
有些人,一旦放在心上了,就再也放不下去了,跟自己的血脉融为了一体,已经成了生命中最不可缺的一部分。可以生,可以死,但不可没有了彼此。
薛凡清有了风不同,心境也渐渐开朗了。他随风不同出入神武大殿各种大小会议,一如风不同之前不在意别人眼光的做派,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别人如何议论他的身份,私下如何猜测他与帝君的真实关系,他自己该如何便如何。天界诸神这才发现,这师徒二人心性真的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师徒。
几日后,薛凡清已经将九转化魂血阵的主阵法彻底给改了,从原先的吸取元气,变成了如今的散发法力。
薛凡清给风不同演示完阵法,立刻邀功:“师尊,我可是日夜不休地完成了你给我的任务,师尊打算如何赏我?”
“唔……让我想想,不如赏你给这个阵法取个名如何?之前叫什么九转化魂血阵,太难听了。”风不同抱着胳膊看着阵法示意图,非常满意。
薛凡清走到风不同面前,微微一笑:“我想让师尊赏的不是这个。”
风不同两根手指捏着薛凡清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醒了果然不老实,还是失魂的时候好打发,一碗凉糕就可以收买。”
薛凡清笑道:“那师尊现在打算用什么收买弟子?”
当晚,天穹湖边小筑唯二的两个侍从都被帝君打发到神武大殿值守去了,小筑内灯火通明,红烛高照,虽然没有人闹洞房,但是两位主角依旧将婚礼进行得非常完整。
风不同看着身下迷迷糊糊的二弟子,低声道:“凡清,我后悔了。”
薛凡清迷糊的脑袋瞬间被这句话给冲醒了:“师尊,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风不同低头吻了一下薛凡清哆嗦的唇:“我后悔在血妖池待那么多年……这些年,终究是浪费了……若我早点出来,你也不至于遭那么多罪……”
“师尊……”
“还叫师尊?”风不同轻啄了一下薛凡清的唇,皱眉道:“看来刚才没做到位,得再来一遍,让你认清楚我是谁。”
“不……”薛凡清瞬间脸红了,舌头打结了一般,结结巴巴试探着叫出了那个千万年来在心里默默叫了千万遍的名字:“文……文若”
文若是风不同小字,除了父母恩师,再也无人这样叫过他了,曾经这样温柔地叫他小字的人都已经逝去了。不过没关系,现在又有人这么叫他了。
风不同把薛凡清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心中酸楚起来。
薛凡清把头埋进风不同的颈间,声若蚊呐一遍遍唤着:“文若……文若……”
阵法改好了,接下来,风不同就要等曲灵霜的信号,接到信号的瞬间,他会将自己变成主阵法的阵眼枢,以自己强大的煞魂之躯,汲取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法力将随着天机石传输到世间每一个生灵上去,为他们结起保命的结界。
薛凡清恢复神智后,在天界又成了天师,依旧没有具体的事物,只为帝君一人做事。虽然他们二人没有明确对诸神公布关系,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白这位“天师”与帝君的是真正关系是仙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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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和师尊的爱情真的憋死我了,终于有了结果,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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