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如果你能给我留口气,我们就从头开始吧。”男人是胸有成竹的,他声落,枪响,出乎意料的,荏苒竟真的向他开枪,击中男人的大腿,子弹是如何进入的谁也没看到,只听得一声枪响,鲜血瞬间染透龚龙的裤子流溢出来,是那般的触目惊心,而男人却笃定的牵动唇角,他还是赢了,荏苒果真对他下不了手。
下一秒,龚龙睚眦欲裂,一双虎目狰狞出血丝,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上一刻的,一片血泊中,荏苒颓然倒地,啪塔一声,金属枪滚落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顿击声,宛如魔音,要人胆颤、要人心惊。
虎目瞪圆,凶光暴露,龚龙嗜血的目光落在了滕子封的脸上,少年此刻还保持着他朝着荏苒甩出去一花瓶的动作,他这一花瓶打偏了子弹射入太阳穴的轨迹,却是硬生生给荏苒的脑袋敲出一个口子来,子弹擦着荏苒的额头而过,竟是犹如虎口脱险,劫后余生也无法要人松下气来,客厅内的沉静忽然在龚龙歇斯底里的狂喝下乱成一团。
滕子封木讷的站在客厅内,瞧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是如何手忙脚乱的抱着小舅荏苒冲出去,看着那一群家奴是怎样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眼下、脚前的一滩血红的触目惊心,小舅小舅……他们……那自己和小弯呢?从来都不是父子而是表兄弟?
快跳的心脏就要从心室中蹦脱,滕子封分分钟都忍受不住的朝着侧楼奔去,他要奔到仁莫湾的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耽搁。
小男人被医师西北注射了镇定剂,滕子封当时赶到的时候,仁莫湾的情绪极尽崩溃,全部的意识、细想就像被束缚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中,要他丧失自我的只想着快点和那青年做爱,然后跟着他一块去救滕子封。
他的身体被凛冽的风雪吹袭的瑟瑟发抖,冻坏了部分皮肤组织,知道滕子封上前一脚将那对他小爸爸图谋不轨的青年踢倒时,仁莫湾的姿势就像被定格一样,他一动不动的撅在那,宛如被点了穴,也许是被动的僵住了身体,残忍,这太残忍,是他自己太残忍了。
似乎没有等到意识中的插操,仁莫湾固执的撅在那一遍遍恳求着身后人快点上他,说不上来的凄楚、说不上来的揪心,如果滕子封不深深地进入仁莫湾,小男人就像会死在那冰天雪地中一般,于是,他抱了他,在那一片白雪皑皑中,用他赎罪一般的热情一寸寸温暖着小男人被一点点冰封住的僵硬身体。
随即而来的便是仁莫湾的高烧不止,睡梦中的胡言乱语,精神上受到了打击,要小男人很偏执,先前浑浑噩噩的醒来两次,不管是谁在身边,仁莫湾拉扯着那人的手腕就要跑,潜在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冰天雪地中的龌龊交易中。
手掌悬在苍白着脸颊的小男人脸上颤着,想要落下轻轻摩挲这张憔悴至极的面孔,只是这么简单,都令滕子封想要退缩,是他把仁莫湾伤害成这个地步。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少年泛红的眼角落下,滴在仁莫湾干瘪的唇畔,鞥自封知道,有的错可以犯,有的错如果犯了,这辈子也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小封……小封……”别伤害我的小封啊~仁莫湾纠结着眉宇,备受梦靥的折磨,溢出口的只有断续的小封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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